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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塔 第1章 夜的风吟 试读
古老而深沉的钟声在历史的静穆中轻轻敲响,教堂上高耸的刀塔刺破灰蒙蒙的天空,宛若天神之眼,静静审视着下方尘世的喧嚣与寂静。
雨夜,马车溅起的水花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烁,在教堂深处的阴暗角落,一架典雅厚重的钢琴静静的等待着属于他的演奏者,寂静中,只能听见皮鞋踩踏的声响,到最后又再次恢复寂静。
舞台下的人们屏住呼吸。
咔,金黄的光将舞台点亮,平滑的瓷砖倒映沉默的钢琴,离原将手指放下,轻轻触碰黑白琴键的时刻,悠扬的旋律在天穹上回旋,世界仿佛也被分割成了黑白色,一半是现实的寂静,一半是旋律的喧嚣。
“离原,等等我。”
“快点,约好了今天去莱克先生家的酒馆庆祝。”
“啊,我差点忘了,等等我...先生,钱收好,不用找了。”
晴朗的天空中点缀几片云彩,在工厂浓烟的熏陶中略显灰暗,两个少年穿着考究的衣服,在东关的街道上奔跑。
“先生,等一下”
离原拦住过往的马车,气喘吁吁地扶住车栏,看到身后拿着两个烤红薯的福安。
“先生,去华尔维斯街的莱克家的红玫瑰酒馆”
马车沿着划定的轨道行驶
“准备好去哪个大学了吗”
“当然了,去加斯维纳音乐学院,毕竟那里可是音乐的殿堂啊。你呢?想好在哪里开发你那条追求科学真理的大道”
“我打算去捷克普德的棱奕大学”
“啊,听说那里面出来的不是天才就是疯子,我记得上个月的报纸上热点报道那里处理了一个杀人的女学员。”
“啊,不要这样扫兴好吧,毕竟我是去学习的,这种事情总归轮不到我身上来”
“说的也是,毕竟哪个女生会忍心残害一个帅气多金的绅士呢”
“说起这个,你比我更在行吧。”
马车停靠在路边的街灯,一个满脸胡须的邋遢大叔在酒馆门口驻足。当他看见离原时,那张平静如湖面的脸立马皱起层层涟漪,他摇晃着圆滚滚的小肚子,穿过隔壁的花店,向离原扑来,
“终于等到你了,离...”
一位面色阴暗的女士挡在莱克大叔面前,一把拽住那稀疏的头毛,将他转向一侧,那里是破碎的花瓶,盛开的百合像纯洁的小姑娘,被人推倒在地,默默地独自忧伤。
“莱克·星德里顿先生,你的头发又需要松土了吗?。”花城委婉的语气里带着冰冷的腔调,让人不寒而栗。
莱克大叔半蹲着,两只手放在花城女士死死紧握的手旁,连着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嘴里面不停的哀嚎着,请求饶恕。
“花城阿姨,好久不见”
花城听到熟悉的声音,丢下莱克,转身望向身后的离原,笑语盈盈,向前握住离原的手,
“哦,是小离原啊,上次的玫瑰花还满意吗?”
“嗯,很好看,她们非常喜欢。”
“小离原,我跟你讲哦,女人是最懂女人的了,你要...”
“离原,你小子账上的钱都花完了,什么时候还钱,我等你...”
突然,一个拳头张开,按在莱克的头顶,将他头顶的毛发险些连根拔起。
“你给我闭嘴吧,没看见我正讲话呢”
“是,是,是,花花,我等这小子几...”,莱克委屈的说
又是一拳头,这次打在他粗糙的脸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再这样叫我了。”
“是”莱克捂着肿起的脸,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一旁的福安强忍着笑意。
一进门,几个人早已入座,此刻他们已经喝得微醺,每个人身边都搂着格外精致的年轻女郎。那些艳丽的嘴唇仿佛能伸出妖艳的火蛇,细小的腰肢不断扭动着,勾摄着每个人的心魂,让人气血喷涌,浮想联翩。
他们和福安一样,都是离原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现在坐在一起的当初都是在各自父亲共同参与的宴会上相识的,没有物质上的隔阂,相同的物质基础导致他们的精神追求格外相似,这个阶级的大多数人一生可能都不会脱离他们丰富物质温床。他们或许见过那些还在为温饱而碌碌无为的人,但这留给他们的并不是对世界的深度思考,那些到底是徒劳的,他们只会随手丢下对他们来说不过一堆废纸的钞票,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不留痕迹。世界休想让这些人产生悲悯,他们对于父辈给予的充沛的时间,终究只会用来纸醉金迷。
离原还完账,又点了几箱子酒,算是奉陪到底了,为了备考音乐学院,这几个月他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练琴。离原算不上奋斗的人,他活到现在,从未为了什么而奋斗过,对于音乐考试,他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不需要抽时间去准备。他只是突然想一个人静静,在空旷的音乐室,身边只有一架冰冷的钢琴,窗帘被吹起,露出湛蓝而明朗的天空,他地躺在瓷砖铺成的地上,静静地望着天花板,听风从耳畔掠过,留下青草的芳香。
他的朋友们为他庆祝,他心里也很开心,所以接受了今晚的邀请,来酒馆喝酒庆祝,这是大人的传统,他们模仿着,认为这最能体现兄弟间情谊了。离原并不喜欢这样,在封闭的空间,昏暗而低迷,说着自认为了不起的话,他常常为此感到无地自容。
他喜欢开阔明亮的地方,像音乐,乡下的天空一样自由,单凭物质和肉体难以触碰。
钟灵刀塔
“少帅说了,将他引到莫拉庄园西侧,后面的他亲自接手处理。”
“是”
阴暗的天空,风中带着潮湿的海腥味,原本端坐在刀塔上的男子突然睁开双眼,望向西侧方向,那双深蓝色的双眼如海洋般深邃,同时带着斩杀一切的凌冽。随着他双脚一蹬,身形犹如离弦之箭,迅猛而精准地飞跃至半空,并在空中短暂停滞,仿佛凝固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下一刹那,他顺着弧线的轨迹,流畅地滑向西侧方向。
巨大的风压将地上的灰尘卷起,一个声音从中传来,拦住了尘风。
“天耀。”低沉的声音从他的身体了发出,他膨胀的肌肉在骨骼的牵引下上下起伏,发出如钢铁碰撞般的声响。
“尘风,你应该找个镜子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奉命带你回去。”
“老爹派你来杀我的?呵呵..真没想到,你也学会服从。果然,我们都变了。”
“不是我们,出卖灵魂的事我可不会做。”天耀端正了摇摆的身体,屏息凝神,后撤一步,拉开身架,眼神里透出凛冽的寒光,与皎洁的月色融为一体。
“出卖?我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楚我在做什么。天耀,记清楚了,你的敌人不是我,是既定的命运。”
“死亡是我唯一的敌人。”
“你还是这么自负,”尘风瞥了瞥天耀腰间的直刀,“就凭这把刀。”
“你可以试试。”低沉的声音仿佛融入了夜色。
下一秒,风刃再次卷起地上的尘土
呲
噗
一柄锋利的直刀横在尘风的脖子上,下一秒,刀光闪烁,留下汹涌的血潮。尘风用手捂紧脖子,面目狰狞,几乎在一瞬间,无数个凛冽的血痕爬满他的全身。
“可恶,你还是这么快。”
他的身体开始膨胀,伴随着骨骼和肌肉的生长与重组,原本的伤口开始快速愈合。
“这副身体真是太美妙了,我能感受到蓬勃的力量在我体内流淌。”
尘风双腿轻轻一蹬,快速的靠近半空中的天耀,天耀沿着弧形轨迹,从他的腰侧闪过,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尘风不断的逼近天耀,让他不断的在接近陆地上空滑翔,手上伸出的骨刺在风中切割出一道道风屏,天耀眼看就要被抓住,他一个下滑,从他的胯下钻出,一个旋转借力来到他的身后,随后二次旋劈将刀刃刺进他的背部,再次回到半空。就在这时尘风猛然回头,张大由新生的骨骼重组的嘴巴,一个口器正急速分泌一种粘稠的液体,他的胸腔不断的膨胀,像是一个喷涌的泉水,咕噜噜的响,在他的身后生出两双巨大的手臂,正不断在空中攀伸,将半空中的天耀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天耀抽出手枪,甩出几发子弹,借着这股力快速向后退去。往事的记忆再一次涌入他的脑海,无数个失眠的夜晚都有那个噩梦相伴。
终于,安静了,世界仿佛归于沉寂,炽热的风从离原的耳边掠过,像是一团火。下一秒炽热的风口如决堤的洪水喷涌蓝色的火柱,顷刻间沿途的空气变得扭曲起来,像是模糊的水彩,焚尽一切的赤焰正在代替死神宣判生命的终结。
离原在空中稳住重心,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在他睁开双眼的同时快速抽出藏在腰后的第二把刀,一个拔刀斩劈向迎面汹涌的火焰。溢出的火焰如瀑布般从两侧倾泻而下,将灰暗的夜空点亮。
那是一把再古老不过的刀,像是刚从棺材里取出的旧时代古董,古朴而沉重。刀身如树枝般蜿蜒崎岖,与锋锐的刀刃形成鲜明的反差,复杂的铭文镌刻在刀背,表面明明极不平整,却如玉翡般光可鉴人。
乌云散尽,露出皎洁明亮的月色。
不远处的刀塔上,一个黄发卷毛拿着望远镜看向不远处的天耀和尘风:
“那可是执刑啊,放到市场上可以买下一座城,就这么给他了。”
“放心吧,浮世会从不做亏本买卖,只是暂借给他。毕竟,附魔刀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芙宁安双手环胸,月色苍茫中,针织紧身衣勾勒出她曼妙身姿,犹如寒风中的烈焰,妖娆而不失韵味。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好戏才刚刚上演,有人比我们更加期待,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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