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回忆录》简介:《上古卷轴5》的主角身世一直是开放性的设定,龙裔一词也只是神兵天降般被安排到原版剧情中的扫地僧式设定,作者斗胆套用历代作品中多次提及的“上古卷轴”,“时间碎片”的术语,将主角身世抽丝剥茧慢慢道来,希望在与黑龙“世界吞噬者”奥杜因之间的博弈,以及塔姆瑞尔大陆上剑与魔法的共舞,塑造出一个令大家满意的,活的主角龙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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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卷轴回忆录 第1章 死里逃生 试读
4E201年,炉火月6日
从头到脚的眩晕感使我站不起身来,此时的我恍惚觉得刚刚的斧头已经落下,而我的头已经不再属于我的身体。
“兄弟,起来,上天可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了!”
我感觉身体被强行搀扶起来,是那个叫拉罗夫的,谢天谢地,这位朋友远比看上去强壮。
“快进塔里!”
整座要塞已经是一片火海,周围的火团一个比一个大,既有从云端被莫名的力量所驱使散落下来的火球,也有从刚刚的黑色怪物口中喷吐而出的赤色火焰,周围所有能烧的东西几乎都已经着了火,屋顶、草垛、哨台、树木,还有人的尸体。刚才还接近死亡的冷峻气息被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地狱般的火海、哭喊声和烧焦尸体的味道。
我追随拉罗夫的脚步,钻进还未燃烧破坏的哨塔。
“塔洛斯在上,居然是龙!这么说传说是真的了!”拉罗夫向已经逃进塔内的乌弗瑞克——他的领主感叹。
“传说可没说必须把要塞和民房夷为平地。”领主大人的声音低沉却响亮,神情比刚才更严肃了,他有着雕塑一般的尖勾鼻,加上那双锐利的眼,让我想到了鹰。
“统治天际省也没必要把至高王吼死在决斗中。”
一位同样严肃的年长帝国军官此时正从塔门走进来,相比乌弗瑞克,他的声音中气稍显不足,但语气中能听出沉着冷静与老谋深算,这是个短发的冷峻老兵,暗红色的斗篷下盖着虽已垂老但丝毫不显羸弱的身躯。
“图留斯将军,要不要趁现在再一次把叛军捉拿归案?”他身后的小兵单手持剑,保持警戒姿势,身后还有数位士兵一齐对着塔内的我们虎视眈眈。
“搞清楚状况再说,你认为捉了我们你们就能逃出去吗?”拉罗夫冲着后面的士兵吼道。
“也许这一行人今天还不该死。”图留斯将军只是平淡的道出,并没有下达缉拿指令,“先跟我去弄清那怪物的具体位置,弓箭手,不要乱了阵型,等我指令再放箭,叫哈达瓦组织剩下的所有人帮助平民撤离,记住,掩护平民走完才能撤!至于这几个人,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比起前面的女军官,这位冷静的将军可让我对帝国军的看法有了大的转变。拉罗夫一行人和我同舒了一口气,而乌弗瑞克领主始终一言不发的等待着图留斯将军撤离。
“趁现在,去塔上的窗口找找有没有出去的路!”
拉罗夫和领主一行人早已经趁乱挣脱了捆绑,我的手仍然被绑着,行动不便,只得跟随着他们寻找逃生的路。刚才一直持续不断的吼声现在莫名其妙停了,剩下火球砸在地面上的爆炸以及人的叫喊声掺杂在一起。
“那怪物飞走了吗?”
“不知道,把这种问题留给帝国军吧,咱们只要想办法……”
跑在我前面的女风暴斗篷士兵喘着大气,话音凝结在碎开的石块中。
原来那怪物从刚才就一直趴在我们所在的塔壁外侧,它把石壁用嘴开了个大洞,狰狞的面目如此近距离地呈现在我面前:黝黑的皮肤在光线如此暗淡的塔内都泛起蓝光,看上去并不粗糙,却给我肯定比钢铁还要硬的感觉,它这层华丽的钢铁盔甲从鼻孔一直向着耳根方向覆盖至全身,头上、背上、脖子上满是黑色的钢牙,而嘴里真正的牙齿是白里泛红的落日颜色,仿佛刚从冶炼炉里取出的牙状枪头。风暴斗篷士兵的身体伴随着碎石被这怪物顶飞,墙壁被掀开了一半,刚才还仿佛避风港一般的哨塔现在没有了丝毫的安全感。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的,怪物的血红眼眸仿佛深渊,裂缝一般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这边的幸存者,接下来他要做什么,我们都清楚。
“趴下!”
我离它最近,知道趴下完全避免不了即将从他口中喷出的烈焰,便顺势向后倒下去,顺着楼梯一直滚到最下面。
“轰!”火柱借着龙吼将哨塔的上半部分变成了烤炉,石质的楼梯也被龙焰烧得发红,一颗碎石燃着火从我的上方坠下来,我身体一个激灵向后一滚,避开了碎石,没被砸中,却让另一旁的焦炭烧伤了肩膀。
“操!”
“小伤没事,好在那家伙已经飞走了。”拉罗夫老兄掐着自己血淋淋的腿咬着牙说,“它还替我们开了条路,小兄弟,如果你还能动,赶紧从破开的墙出去!”
“一起走!”
“不,我还要帮助乌弗瑞克领主,没事的,你可别放弃这仅有的逃生的机会。”
我蹒跚了几步,不打算再去相劝,抱着还捆着的拳头从哨塔的另一侧跳了出去。
从天而降的火球已经将小镇夷为平地,却并没有停息的意思,火球轰隆隆地冲击着地面,时不时激起一阵热浪,掺杂着迸起的石块、尸体,我不知如何去躲避,麻木地跟随着人流逃窜,耳边的哭声此起彼伏,仿佛身临地狱。
“哈明,跟着哈达瓦叔叔快走,你这样会拖累很多人!”
一位农夫模样的平民按着已经被砸断的右腿瘫坐在地上,他的头发和脸颊也黏糊在一起,被不知名的火焰烤得焦黄,现在冲着他的儿子声嘶力竭地劝嚷。负责疏散平民的士官正是刚才的点名士兵哈达瓦,他似乎与和我“同行”的拉罗夫认识。
“好小子,听我的,你父亲是个勇敢的人,你将来也会成为一个勇士的,对吧?来跟着我,不要死在这种地方。”
巨龙飞扑在地上,口中吐出火蛇,一位帝国弓箭手瞬间化为焦炭。
男孩眼里含着泪却一直没有哭,也许是惊恐更多地占据了他的身体,他慢慢站起来,转身牵住哈达瓦的手。
“没错哈明,我的好儿子,就这样成为我的骄傲吧……”
一声巨响,农夫被火球砸了个粉碎。
“你,囚犯,别死啊,快来跟着我,”哈达瓦居然叫住了不知所措的我,“贴着墙壁走,那怪物的火焰逼不到墙角!”
我就这样紧随着哈达瓦,这位尽职尽责的帝国士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向龙焰和火球波及不到的地方缓缓移动。一路上负责战斗的帝国士兵,有组织地向着空中寻找黑龙的身影,并整齐地放箭,一波又一波剑雨攻击着这位不速之客,却并没有起到作用,法师的火球也同样没有效果,几十发剑只有零星的几发射中了,射中的箭也不意外地被黑龙的钢铁皮肤给弹开。
“甘纳,去把剩下的几个平民带到这来,我先带着囚犯和这几个小孩去要塞。”
要塞在整个镇的角落位置,两个大门侧对着分别朝向不同的方向,而门后面并没有隆起的房屋,反而是像深入地底和山脉的洞穴,毋庸置疑,现在看来里面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拉罗夫,你这个叛徒,如果在要在里面相遇我可不会对你留情。”要塞门口,带领着我死里逃生的哈达瓦恶狠狠地朝着右手边的拉罗夫嚷道,我印象中神情相似的这两位朋友果然还有过故事。
“哈达瓦,屈服于帝国的懦夫,打算在要塞里面对不知名的囚犯执行死刑吗?诺德人,快跟我逃离这个鬼地方。”
这位恪尽职守的帝国兵虽然人品看上去很好,但出于立场还真有可能把我置于死地,我已经对帝国军队犯下了错误,不如继续跟随一同患难的拉罗夫和他的叛军朋友们一起逃生。
“不好意思,朋友,履行你的职责带着平民和小孩走吧。”我向右转身,和哈达瓦告了个别,随拉罗夫进入了要塞的另一扇门。
要塞内。
“你还要被这他妈的的绳子捆多久?”拉罗夫掏出匕首帮我把双手解放,“去把旁边的尸体的盔甲换上,再拿把防身的武器,不要以为现在已经安全了,这要塞里面全是帝国的人,我去四周找找有没有能帮我止血的东西,妈的,我的腿要没有知觉了。”
我们所处的要塞房间只有正上方和四周的烛光能提供一些视野,由于墙壁上都长满了青苔,空间整体显出昏暗的暗青色色调,也让我鼻子有一种潮湿的感觉,刚换上从尸体身上脱下来的盔甲和武器,我才意识到从塔楼里受的灼伤现在更加严重了,盔甲压得我肩膀一阵阵生疼,让我很难保持平衡。
就在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诉苦时,我的患难朋友拉罗夫递来一瓶红色的药剂:“好兄弟,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好在有这玩意,让我不至于在死在这要塞里之前先自己废掉一条腿。”我注意到他现在已经不再踉跄,受伤的腿也已经结疤。我迫不及待地接过药剂,想要试试这东西的奇效。
“嘘,有人来了。”他突然提醒道。我心里咒骂一声,收起药剂,轻声和他一起蹲在即将要被打开的门的两侧。
“好好搜!风暴斗篷的头目应该还没有走远,为了天际省,这次一定不能让他跑了。”铁门后传来熟悉的命令声音,开门后我终于确认,果然是那狗日的女帝国军官。她为了找到乌弗瑞克首领,带领三名男士兵从要塞的另外一头搜过来。
我和拉罗夫屏住气息,死死盯着铁栏门,随着吱呀——的开门声,我俩手起斧落,趁他们刚进门时视野狭窄,一个不注意将手斧劈进了两个士兵脑壳里。
清脆的骨裂声让剩下的两位吃了一惊,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已经把手斧拔出,那脑壳里滋射出的脑浆正好糊了男士兵的视野,我也打算借此再砍翻一个。不料刚把手斧挥过头顶,肩膀一阵炙热的痛却由脖颈一直传到耳根,我当即没了力气,差点丢掉武器,男士兵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叫嚷着一剑劈下来。拉罗夫正招架着女军官,无暇顾及我这边,我只得换手拿斧,用笨拙的左手招架。
乒——的一声,剑刃与斧刃碰撞的声音把我震得我耳膜疼,原本不指望能招架得住的左手不仅挡住了男兵的劈砍,还把剑弹回了半空,由于震动而铮铮作响的剑刃在空中还余势未衰,那男兵肯定震坏了手臂,呲着牙,发出痛苦的嘶喊。这可是生与死的较量,我狠下了心,将斧刃侧劈进了那人的脖颈,让他再也没法喊叫。
另一边,拉罗夫的战斗却还没结束,他双手各持一斧,可让我开了眼界,两把单手斧仿佛长在了他的手上,任他如何摆弄都不会脱落,他身体借着挥舞的斧头的重量而转动,攻击频率快得让人很难招架,与他相对的女军官却并没有连连败退,她瞅准时机,有节奏地撤退、招架、然后进攻,手里的帝国剑也使得眼花缭乱,我庆幸没有选错对手。我正要插手,女军官却因为剑端触到墙角一时慌了神,拉罗夫的手斧可没有因此停下,旋转着的斧刃横向劈开了女军官的头盔,给她那副令人生厌的嘴脸添了一道同样丑陋的伤疤,砍碎了她的鼻梁。血红色的花朵立即在她脸上绽放开来,不等她的叫喊充满这要塞,拉罗夫的另一扇手斧便撕开了她的喉咙。
“呼,呼……”
我们两个一同喘着粗气。
“有惊无险啊,没想到这女的使起剑来也不讨人喜欢。”拉罗夫冲着我苦笑。
“可惜她选错了对手啊。”我同样苦笑着回应。现在看来,能活到明天的起码不是她了。
拉罗夫咧嘴:“你也不简单啊,肩膀有伤,我还真没想到你单手的力气有这么大。伤好了吗?还要赶路呢。”
我甚至忘记了疼痛,被他一提灼烧感又立即上来了。我掏出他刚刚给我的药剂,仰头灌下去。
和我印象中的苦药不同,这东西入口之后居然有种清凉的甘甜味道,咽下去也并不是被送到了胃里,而是有一种这清凉被直接送至全身的感觉,这股清凉像是活的,进入身体之后立即找到了我最需要的那个部位,并一股脑地全都冲向那里,我肩膀顿时一阵清爽,灼烧的痛感被驱散的同时甚至能感受到皮肤正在愈合。
“这是魔法吗?我现在感觉很好,这见效也太快了,之后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哈哈,这不是魔法,只是单纯的初级治疗药剂,炼金材料能配出来,副作用?没有没有,你不是奈恩星上的人吗,还要担心这些?”拉罗夫笑的同时透出一些不可思议。
“我……只是感觉很新鲜罢了。”
是的,醒来之后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新鲜。
“走吧?”
“嗯……等等,”我瞥到刚刚干翻的尸体腰上别着的钥匙,俯身拽过来别在自己腰上,然后丢掉了斧头,拾起了对我来说比较称手的帝国长剑,
“走。”
经过向下走的一个长廊,我们来到了一扇被巨大石块砸烂的锈迹满满的铁门前,门位于左手边,而正面已经是一片废墟,废墟后不知从哪传来潺潺的水声。没想到巨龙的攻击竟波及到了这里,看来钥匙暂时还用不到,我们穿过铁门,见到几所沾血的铁笼和审讯用的刑具,拉罗夫好像要告诫我什么,但不等他开口,深处便传来脚步声。
又是一场厮杀。
我的战斗技巧竟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和拉罗夫两人几分钟就把几名帝国的审讯士兵砍翻在地,其中还包含两个难缠的会放电的法师。拉罗夫又受了点轻伤,而我在肩膀不疼且换了称手的剑之后没让他们碰到我一根汗毛。
审讯室的尽头是一扇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带钥匙孔的小门,刚刚的钥匙终于派上了用场,我们两个依次通过,一阵凉意突然袭来。
“已经出要塞了,”拉罗夫说,“从这里往后就几乎全是山洞了,小心点,这里面的东西可能比帝国军还难缠。”
简直别有洞天,现在我们的头顶一定是某座覆盖着积雪的山脉,脚下是清澈见底的白色溪流,细得一步就能跨过去,山上的融化的积雪是溪流的源头,不去摸也能知道水有多清凉,周围的峭壁上有白色的冻雪,整个山洞散发着的冷气十分提神,当然,拉罗夫所说的那些威胁也不能小觑,要塞里喝的治疗药剂虽然治好了我的伤,但是一路过来的疲劳感却一直也没有减,山洞里的凉气只在刚开始帮我清醒了一番,可现在神情又有些恍惚且困意袭来,一点也不想战斗,如果没有什么东西来打扰,我甚至愿意在这山洞里枕着石头睡一大觉。
跨过溪流,拉罗夫与我一同寻找着能继续前进的路,脚下时不时会踩到陌生的植物,发出吱呀的声响,而峭壁上和角落里有很多能为山洞提供光源的植被,也让我们能顺着这些光源往前摸索。
“快蹲下,”拉罗夫突然提高警惕,在一块巨石前拽住我的胳膊迫使我与他一起下蹲,“我现在不想惹到它,咱们悄悄绕过去。”
向着前方,我也注意到了那头棕色的野兽,是头正在休息的熊。
“我也不想。”我在他耳边回应,紧接着和他一起慢慢向野兽注意不到的方向缓缓移动。
绷紧最后一颗神经,总算颤颤巍巍地走出了熊的领地,且顺着溪流,我们找到了不算隐蔽的机关拉环,使用之后旁边与周遭融为一体的发青的石头缓缓升起,我俩对视一眼,钻了过去。
“看那!”我发现了不远处从上方照射下来的阳光,并激动地指着提醒拉罗夫,这段死里逃生的路终于望到了结尾。
“塔洛斯在上,是出口吗。”
我们大步向着光源跑过去,接着又走了一段向上的小坡,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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