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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皇之录 第1章 试读
一日,欧阳真夫随其兄欧阳清玄,出外游牧。这时到了步尔山,但见丛林夹道,古木参天,隐隐将大山笼住。
欧阳清玄,向真夫道:
“兄弟!你看前面的大山,和我们居住地,相比如何?”
真夫道:
“这山好得多了。我们趁着闲暇,去逛一会儿怎样?”
清玄亦觉不错,遂一往同行。到了险峻陡峭的地方,不得已援着木,扳着藤,猱升而上,费了好些气力,竟至山巅。兄弟两人,找了一块平坦的磐石,小坐片刻。四面了望,烟云缭绕,仿佛别有天地。俯视有两河流,支流错杂,映着那山林景色,倍觉美丽。
真夫看了许久,忽跃起道:
“阿哥!这座大山的形势,好得很!好得很!我们不如迁居此地,阿哥觉得如何?!”
说了数语,未闻回答,真夫不觉焦躁起来,复叫了数声哥哥,方闻得清玄一语道:
“你不要忙!待我看清看明再说!”
“看什么?”
“你不见山下有一群行人么?”
“行人不行人,管他做甚!”
“那行人里面,有一个好女儿!”
真夫不待说毕,便说道:
“哥哥迷上了?莫非想那女子作妻室么?”
“不是这般说,我已有妻,那女儿若未曾嫁人,我去与她说亲,配你可好?”
真夫却道:
“远远的恰有几个人影,如何辩得那女子的好坏?”
“你若不信,你就自己去近些看清!”
真夫少年荷尔蒙涌动,闻着有美女子,便大着步跑至山下去了。
为何欧阳清玄见有好女,何故欧阳真夫却说看得不清?原来清玄一目独明,能望至数里以外,所以部人叫他独眼龙。他能见人所未见,所以命弟探验真实,自己亦慢步下来。
那时真夫,一口气跑到山下,果见前面来了一丛百姓,内有一辆黑车,坐着一位干干净净、亭亭玉立的美人儿。想是天仙来了。不由的瞅了几眼,真夫竟呆呆立住。等到美人已近面前,他尚目不转睛,一味的痴望。忽觉得背后被拍一掌,方扭身转看,拍掌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亲哥哥清玄。他也不遑细问,复转身去看着美人,但听得背后朗声道:“你是真白痴吗!为何不上前去问她来历?”
真夫经这一语,方才清醒过来,忙向前问道:
“你们这班人,从哪里来的?”
有一老者答道:
“我等是丰泽地区的人。”
“这年轻女子,是你何人?”
“是我外孙女。”
“她叫甚么名字?”
那老者道:
“我名皇甫承。只生一个女儿,名皇甫贞儿,嫁与玛澄山的官人。”
真夫听了这语,不觉长叹,便转身向清玄道:
“晦气!晦气!这事不成,咱们回去罢!”
清玄道:
“你听得未曾清楚,为何便说不成?”
真夫道:
“他不是说那女子嫁了人么。”
清玄道:
“傻蛋!他说的是他女儿,并不是他外孙女儿!”
真夫想了一想,才觉兄言果确,便道:
“阿哥耳目厉害,还是请阿哥问他为是。”
于是清玄前行一步,与老者行了礼,问明底细,方知美人的名字,叫作兰芳。因玛澄山禁捕貂鼠等物,所以投奔至此。
清玄道:
“这山已有主人么?”
那老者道:
“这山的主人,叫作东郭伯颜。”
清玄道:
“这也罢,但不知你外孙女曾许配为他人否?”
老者答称尚未清玄便为弟求亲。老者约略问了姓氏家居,去对那外孙女说明。
这时候的真夫,眼睁睁望着美人儿,只望她立刻允许,谁知这美人偏低头无语。寻由老者说了数语,那美人竟脸泛桃花,越觉娇艳。方蒙这美人点首。真夫喜出望外,不待老者回报,急移步走至老者前,欲向老者行大礼,不意被其兄伸手拦住。需经老者与清玄说明允意,才由清玄叫过真夫,拜过老者。复订明迎婚日期,方分手告别。
真夫在途与兄道:
“他既肯把好外孙嫁我,为何不今日成其美事,却还要拖延日子?”
“你难道还想做个强盗,硬抢不成!?”
真夫噤口无言。
过了数天,清玄捡出鹿皮二张,豹皮二张,狐皮二张,獭皮数张,装入车中,令真夫穿了喜服,率着车辆仆役,至步尔山迎婚。自昼至夕,已将美人儿迎回,对天行过夫妇礼,拥入房帏。这一夜的欢娱,不消细述。嗣后一索得男,再索复得男,长子取名伯孚,次子取名仲元。然而两儿尚未长成,不料其兄清玄竟一病身亡。
清玄生有四子,全是倔强得很,不把欧阳真夫作亲叔叔般看待。真夫气愤填胸,带着一妻二子,至兄墓前哭了一场,便往步尔山居住。昼逐牲犬,夜对妻孥,倒也快活自由。可老天无意成人之美,偏偏过了数年,真夫受了伤寒,竟渐尔严重,终卧床不起。临终时,与娇妻爱子,诀了永别,又把那善后事宜,嘱托那他妻子姐妹的丈夫诺玛,一声长叹,就此逝世了。
真夫既死,那兰芳青年守寡,寂寂家居,免不得独坐神伤,唏嘘终日。幸亏诺玛体心着意,时常来往,所有家事一切,尽由他代为筹办,所以兰芳尚没有什么苦况,得过且过,也觉得破涕为笑了。寓意于微。
转瞬一年,兰芳的肚腹,居然膨胀起来,竟而越胀越大,某夕,竟产下一男。说也奇怪,所生男子,尚未断乳,兰芳腹胀如故,又复产了一男。旁人议论纷纷,兰芳毫不在意,以生以养,与从前夫在时无异。偏这肚中又要作怪,膨胀十月,又举一男。临产时,祥光满室,觉有神异,乳儿啼声,亦异常人。兰芳很是欣慰,头生子名叔达,次生子名季彦,第三子名成乐。小儿子成乐长得俊俏,稍微年长,更举止不凡,所以兰芳格外钟爱。
其后,伯孚真元两兄弟,年已长成,背地里很是不平,尝私语道:
“我母无亲房兄弟,又无丈夫,为何生了这三个儿子?家内独有诺玛往来,莫不是他的骨肉么?”
说着时,被兰芳闻知,便叫二子一同入房,密语道:
“你们说我无夫生子,必与他人有私情么?哪里知道三个儿子,是从天所生的!我自你父亡后,并没有什么坏心,惟每夜有黄白色人,从天窗隙处进来,把他的光明,透入我腹,因此怀着了孕,连生三男。看来这三子不是凡人,久后他们做了帝王,你两人才识得是天赐!”
欺人乎?欺己乎?
两兄弟,彼此相觑,不出一词。
兰芳复道:
“你以为我在编谎么?我如不耐寡居,何妨再嫁,为何要作此丑事!你若不信,试伺我数夕,自知真假!”
两兄弟应声而出。是夕,果见有白光闪入母寝,至黎明方出。于是两兄弟也有些迷信起来。你说信也不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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