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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司臣那些年 第1章 初见 试读
青山依旧，岁月如流。回首往昔豆蔻岁月，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故地重游，却是人事已非。在图书馆随意寻了个僻静角落坐下，轻轻翻开那一页页被岁月尘封的记忆，试图再次感受你的温度……
故事要从数年前说起。网上常有言：“一入剑三深似海，从此不再是路人。”如今想来，确是如此。那时我尚是大三学生，就读于医学院，身边总不乏鬼怪灵异的传闻，平素也只当茶余饭后的闲谈，直至你的出现，彻底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的固有认知。
那是一个阳光璀璨的午后，我与你在图书馆初次邂逅。没有爱情故事里老套的一见倾心，只有你知我未识的匆匆擦肩。我们相识、相知、相恋于剑王三中，与多数剑三情缘一般，最终勇敢地跨出虚拟，奔现成为恋人。
你年长我一届，每日都会拎着早餐在宿舍楼下候我，送我去教室，逃课等我下课，陪我吃饭、逛街、爬山、观影、去图书馆。我们的感情在这一桩桩琐碎之事中日益深厚，最终迎来全新的爆发点。
在一次积怨已久的激烈争吵后，我俩毅然决定搬出学校。那天，我们一同看房，交付押金，购置生活用品，返程途中满是对美好未来的憧憬。那一夜，我早早收拾好行李箱，将能想到、用到的物品统统打包，仅留简单的铺盖伴我度过那难捱的长夜，满心期待着次日清晨你的呼唤。
然而，第二天，你却毫无征兆地消失于这茫茫世间。我使尽浑身解数，四处寻觅你的踪迹，却一无所获，仿佛你从未在这世上存在过一般。就连在剑三桃花树下的苦苦守候，也未能换得与你的再次相拥。无尽的煎熬、漫长的等待、锥心的痛苦、无助的迷茫，在等待中备受折磨，在折磨中渐渐习惯，开始一个人吃饭、逛街，四处徘徊，在醉生梦死间恍惚觉得你又回到了我身旁。当一切归于平静，我才真正领悟到你是真的离我而去。曾无数次幻想若能再次与你相遇会是怎样的情景，可惜那终究只是幻想。倘若我们真能重逢，我定会再次鼓起勇气，哪怕万劫不复，我也要用尽全力拥抱你，此生再不松开……
夏日的深夜，虽不似白日那般酷热难耐，却也容易被恼人的虫鸣扰了心神。起身将窗户关紧，打开空调准备继续入睡，忽觉有人在解我的衣扣。我缓缓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眼前的一幕令我震惊不已，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是你吗？这是梦吗？如果是，那就永远不要醒来！”我使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让我朝思暮想、魂牵梦绕、辗转反侧的男人：“清明，你这些天究竟去了何处！”我伴着哭腔的话语虽有些含糊不清，但他却听得真切。清明轻柔地抚摸着我的额头：“最近有些紧急之事，去了外地一趟，先躺好，稍后与你慢慢解释。”我半信半疑地躺下，清明缓缓地解开我的衣扣，虽说我早有心理准备迎接这一刻，只是……就在他即将褪去我上衣之时，我猛地意识到这里是女生宿舍，此时虽是假期不假，但仍有宿管阿姨值班，他究竟是如何进来的！想到此处，我用力一把推开他，满心狐疑地盯着眼前的清明：“你究竟是如何进来的？方才门窗明明我都已反锁！”他微微一笑：“其实我白日便已进来，一直藏在衣柜中，只为给你一个惊喜，乖，别闹，脱了吧，我往后再也不会离开，定会好好待你。”说着又要动手脱去我的睡衣，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而后猛地将他甩开。借着朦胧的月光，我依稀能够辨认出那人的模样，仅是一眼便令我此生难以忘怀，我面前竟站着两个清明！他俩二话不说便扭打在一起，拳来脚往，打得难解难分。正在二人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其中一个突然掏出一道黄符贴于掌心，朝着对方的面门狠狠一击，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清明应声倒地，挣扎许久仍未能起身。“呵呵，就凭你小子也妄想坏我好事？这一记掌心雷只是小惩，让你长长记性，别总以为在教主那受宠我就奈何不了你，信不信我即刻要了你的命？！”倒在角落的清明冷哼一声：“千面，你尽可试试！”“哈哈哈，好！试试就试试！”他缓缓朝我走来，清明“今日我便让你瞧瞧，在你眼中卑微如蝼蚁的我是如何玩弄你的女人，哈哈哈！”说着一把粗暴地撕开我的衣服，清明拼尽全力想要站起身来，却又被他一脚重重放倒，他将清明狠狠地踩在脚下，肆意地嘲弄着：“此刻是否觉得我如同跳梁小丑？你尽管挣扎，挣扎得越厉害才越有趣，不是吗？！你可睁大双眼瞧仔细了，莫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现场观赏可比裸眼 3D精彩得多？关键我还不收你门票，哈哈哈，你说是不是捡了个大便宜？说啊！说啊！”接连几脚下去，彻底压制住了清明，也将我最后的希望彻底碾碎，我缓缓地躺下，麻木地任由他在我身上肆意撕扯，清明仍在愤怒地嘶吼，但那也只是徒劳的怒吼，就在他即将扯下我的内衣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寝室门猛地敞开，一条金色的小蛇如闪电般飞至此时正在撕扯我衣服的千面妖道身上，他手忙脚乱地转身，脱掉外衣试图抖落小蛇，怒喝道：“谁！竟敢坏了老子的好事！”可可望着肩头刚刚被清明抖落在地的小蛇，冷笑着说：“你可没资格发问！”又朝着外面大声喊道：“你个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动手？！信不信我举报你？！”许久，外面才慢悠悠地走进来一男子，他先是一脚将角落里挣扎着起身的清明踹倒，而后走到我的床前看了我一眼，转头对着我面前的千面妖道怒叱道：“不是，你丫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丫在这演戏呢？要不要我给你颁个最佳男配？合着这大热天哥几个在外面等了这么久，你就给我看这出？！”说着冲上去就是一脚，那千面妖道躲闪不及，被一脚踹到阳台，刚要起身，那男子已走到他身前，紧接着又补上几脚，接连不断的凄惨叫声从阳台传来。几分钟后，千面妖道被拽着头发拖到了我的床前，“道歉！”千面妖道抬起头刚想顶嘴，瞬间就被几个响亮的大嘴巴子扇得晕头转向。“兄弟几个意思？想让哥几个再帮你松松胫骨是吧，那哥几个可就不客气了，拉出去好好收拾收拾！”闻言，千面妖道赶忙紧紧扒着我的床沿：“对，对不起，小道错了，请姑娘原谅，请姑娘原谅。”见状，男子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一脚将他踢开：“行了，你和她的事暂且了了，现在轮到我们了。”那男子瞥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衣衫不整的我，脱下防晒服扔到我身旁，背对着我坐在床边，又从后口袋里拿出矿泉水，大口大口地灌了几口，无奈地看着角落里的清明：“好小子，有种，你居然还敢回来，真当玄武卫和镇魂司是摆设？！最离谱的是你丫居然真拿她的命去赌？你 TM到底是怎么想的？！”角落里的清明沉默许久，还未及开口，却只听地上的千面妖道抢先说道：“您是玄武卫的哪位大人，是否认识江爷，他可是我的一位旧识，还望您看在他的面子上放我一马，可否。”可可苦笑着问：“你认识玄武卫的江也？”趴在地上的千面妖道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和他是故交，故交。”那男子刚喝的一口水，听到他这话，笑得喷了出来，差点呛到：“你小子不提他倒好，提他你只会被打得更惨。”说着踩住他刚刚摸我的那只手，猛地用力一碾，疼得千面妖道杀猪般地嚎叫。“江也算哪根葱，拿来压我可不顶用！”千面妖道明显一愣：“对对对，不管用，不管用，请问您！您！您是玄武卫的哪位大人！”这时角落里的清明终于开口了：“江爷，只要您能护安然周全！我愿意跟您走，您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如实相告，绝无半点隐瞒。”这时我才恍然，刚刚那个为了我奋不顾身却被打倒在墙角的男人才是真正我日夜思念的清明，我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一把抓住面前的男子，苦苦哀求他放过清明，那男子转头的瞬间，明显愣了一下，半晌没说话，只是呆呆地盯着我的胸口。我下意识地回敬了一个清脆的耳光，见状，可可迅速上前拽起他的耳朵：“呸，渣男，你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要不要给你看看姑奶奶我的？”那男子不屑地瞟了一眼可可：“回了一句，这可是你说的。”话音未落，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羞愧的泪水沿着我的脸颊滑落，可可一脚踹开那男子，将我紧紧搂入怀中：“安然，别怕，没事的，都过去了，这个臭不要脸的，其实人不坏，就是不着调。”说完转头看向江也：“还不赶紧过来道歉。”江也捂着被打红的脸试探性的走了过来，当看到我泪流满面时，像个犯错的小孩，尴尬地挠起了头：“对不起，姑娘，刚刚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只不过这二人我今日必须先带走，希望你能理解，后续你若还想知晓什么，可以通过可可随时找我，这里有可可在，我就先带他们走了。”可可明显一愣：“江爹，不用消除她的记忆吗？”江也摇摇头：“不必了，这事还没完，你留下来保护她，有任何情况直接电话联系我。”门口的兄弟们也别再看热闹了，把他俩带走，看着清明临走时眼中的不舍，我歇斯底里地想要冲上去抱住清明，却被可可拼命拦住：“安然，别这样，他不值得，你们根本就不可能有结果的。”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可可将我紧紧地拥入怀里，他不是人.....
那一夜，我抱着可可痛哭许久，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关于清明的一切如同梦魇一般将我紧紧缠绕。还记得那时在图书馆，他突然在对面递过来的纸条，还记得他猛然将我拉起跑到楼梯口，还记得他将我推到墙边双手抱拳的自我介绍，还记得他逃课陪我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就连晚上到了宿舍也会连着麦在剑三世界里畅游至深夜，他充斥着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而这关于他的一切却在他被带走的那一刻如烟消散，“一入剑侠深似海，从此不再是路人。”清明，不管你究竟是谁，不管身处何方，我都一定要将你寻回，清明，等我！
临近中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我精心梳妆打扮，费了好大劲，用一箱零食才换来可可答应带我去找江也。平日里大大咧咧、对打扮不太上心的她，今天却反常地在镜子前精心修饰，一直磨蹭到一点半才终于出门。
刚到楼下，一辆崭新的白色SUV稳稳地停在了宿舍楼门口。可可看到车子，眼中满是惊喜，迫不及待地扒着车窗，柔声问道：“江爹，你怎么突然就来了？昨天下手有点重，不好意思啊，让我看看脸上的五指山还有没有了。”江也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也知道啊？那昨天还下那么重的手！快上车，昨天押解的两名伙计出事了！”可可闻言，神色一紧，连忙拉着我上了车。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火葬场门口。我们穿过略显阴森的通道，进入了一个小屋，经过严格的安检，又走进一部电梯。当电梯门再次打开时，一股寒意扑面而来，眼前竟是停尸间！我吓得浑身一颤，死死抓住可可的胳膊不肯松开，而可可也早就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了她的江爹。
只见法医面无表情地拉出来的不是一具人类的尸体，而是一只体型巨大的青蛙。我当时就愣住了，难以置信地问：“这不是青蛙吗？要拿这个给我们演示死亡的过程？”法医白了江也一眼：“你就这么带徒弟的？”说完拿起旁边的档案，语气严肃地说道：“陈小青，男，25岁，转化者，前动管局探长，后调到镇魂司担任探员，工作期间表现良好，曾参与破获多起重特大案件的侦查工作，有极强的反侦查能力，少见的拥有感知型异能的转化者，体表无明显搏斗痕迹。死亡原因，生命力耗尽，心脏衰竭而死。这种情况一般发生在无疾而终的人身上，他正值青年，出现这种情况极为反常，很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抽走了生命力一样。再来看这一具。”法医又拉出另一具尸体：“秦李，男，26岁，异能者，镇魂司特招探员，善用飞牌，素有鬼手的称号，死于缺血性休克，浑身几十处伤口，全部是由他自己的飞牌所致，虽不致命，但是每一处都恰到好处能让人流血不止。这里是全部的报告，上头特批过了，可以观看，规矩你懂得。”江也接过档案，快速扫了几眼便合上，随手丢进了垃圾桶。瞬间，垃圾桶内燃起熊熊烈火，将档案烧得一干二净，连一点残渣都没留下。就在江也转身准备离开时，我忍不住叫住他：“喂，那个清明没事吧，他现在在哪？”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用极其严肃的口吻对我说：“他有没有事我不知道，但是至少还活着，还有我不叫喂！我叫江也！你也可以叫我江爷！”这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让我猝不及防，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不再理会我，径直走进电梯，目光看向还在发愣的我们，可可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拉着我也跟了进去。
回到车内，江也递给我一个厚厚的档案袋，然后用从未有过的严肃口吻对我说：“从现在开始，你的所有档案都将会被封存，直到你离开镇魂司为止！”一旁正玩着手机的可可被震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缓过神来：“什么？让她加入镇魂司？不是，你有毒吧！”江也没有搭理她，只是示意我把档案袋里的手表带上，说关键时刻能保护我。我“哦”了一声，把手表从档案袋里取出来戴上，发现这和普通的电子表没啥区别，还是华为的……不过款式还挺好看。见我戴上后，江也直接呼唤小五（他车里系统的名字）开启配对模式，等我再低头看向手表的时候，已经配对完成了。还没等我开口询问，他却率先说道：“从现在开始，你要熟悉你的新身份，资料都在档案袋里，你的学籍什么的不用担心，都已经安排好了，你的手机里也存储了我的联系方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镇魂司的探员了，和我一组，代号桃桃。对了，明天一早记得去面试，面试地址档案袋里有。”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是都已经入职了吗，怎么还要去面试？这种部门的流程都这么奇葩的吗。”
到达学校后，本想问问可可关于镇魂司的事，结果她却说有急事先走了，只留下一句“晚上别乱跑”就一溜烟跑没影了。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太过惊悚，那一夜，本该认真阅读档案袋里资料的我，却早早抱着档案袋睡着了。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时分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脸上。我像往常一样，不紧不慢地刷牙洗脸，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正准备回去睡个美容觉，直到抬头被放在床头的档案袋砸个正着，这才突然想起今天要去面试，下意识地看了下时间，不好，快九点了，约的是九点半面试，苍天呐，大地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我手忙脚乱地连忙换好衣服，简单打个底妆就匆匆出门，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商贸狮子易购而去。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我非常不好意思地轻轻扣响了人事的大门，探着头小心翼翼地问：“这里是面试的地方吗？”只见里面坐着一位身材高挑、面色冷漠的女子，她微微抬头，冷冷地说道：“你就是陶安然吧，你迟到了 45分钟，进来吧，把门关上。”我“哦”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轻轻把门关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到她的面前，按照她的指示开始填表。她拿过档案袋，取走部分资料，仔细分类放好并复印后，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我：“从现在开始，你已经入职狮子易购的物流部了，想必我们的江二爷已经和你介绍过镇魂司和四相护卫营了吧。”我拼命地摇头又点头又摇头，表示我的无奈与不解，这通混乱的操作搞得她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很快她就明白，江也是一个字也没和我说，只能无奈地抱怨道：“果然不愧是二爷，一天天的在不靠谱这件事上出奇的靠谱！那好吧，我就把情况简要和你介绍一下。四卫一司，一司指的是镇魂司，是个历史悠久的部门，每个朝代的称呼都有所不同，现在是直接受特殊管理部门管辖。而四卫分别是，青龙卫、朱雀卫、玄武卫、白虎卫，历称四相护卫营，是天界、冥界、人间、妖界的一支护卫部队，也可以理解成边防军的一种。镇魂司主要负责协助管理、处理特殊案件和特殊群体等。由于工作的特殊性，财政这方面一直处在严重不足的状态，其成员也都是通过给予安排工作或者支持其开设公司的方式来解决，当然也可以理解成自负盈亏。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工资待遇方面，在 HN这个小城市，物流部虽然比不上大城市的工资标准，但在 HN这个四线小城来说还是不错的。好好干，刚给你填的表就是你入职狮子易购的入职报告，职位是个站长，工资四千左右，工作不累，就是比较磨练人。关于你学籍的问题已经妥善安排好了，会正常毕业的，不用担心。再有，我刚刚已经通知江也来接你了，带你去到仓库看看，那以后就是你工作的地方，记得按时打卡，不然会被扣工资的。哦，对了，你是怎么说服他让他帮你进入镇魂司的？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其实吧我也是被他逼着来的....苏婕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叹了口气，行吧，把这个带给江也，让他以后靠谱点，不然我放火烧了他的车！”我一脸狐疑地走出办公室，心里暗自嘀咕：“进镇魂司很难吗？还自负盈亏？啥情况？我好好学医的，怎么就跑物流当站长了，就当真不怕我把病人的器官当双十一商品给寄了？”
我刚下楼，就看见昨天还是一副冷酷表情的江也，此刻正抱着个快递眉飞色舞地在收银台跟一位漂亮的小姐姐搭讪。我把东西轻轻放在他面前：“人事说让你带我去仓库看看工作环境！”他半天没有理我，眼看我有些不耐烦，他这才把车钥匙丢给我：“先上车，我等下就过去。”然后继续跟收银台的小姐姐聊得火热。我转身离开时，他还不忘让我把刚刚给他的东西和快递带上车。我拿着车钥匙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车。刚上车，他就一路小跑着过来了。上车后，他一改刚刚那副猥琐的表情，一脸正色地把一串钥匙丢给我：“等下带你去单位看下，下午你和可可搬到我那去，月租 400，水电平摊。”
“啊？！”他全然不顾我一脸的惊愕，自顾自地发动车子，一路疾驰。不管我在旁边怎么说怎么问，他都始终保持沉默。大约 20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个物流园门口。他简单介绍着：“这是 4号库，旁边是顺丰和圆通，这个物流园旁边的园区是那都通的。这以后就是你工作的地方了，那边是办公室，这边的传送带就是操作员每天卸货扫码的地方。物流车夜里回来，承运商和自营快递员每天六点多就开始卸货分流了。你所要做的就是和我一样，每天把到站点的所有数据进行跟踪，确保货物能安全到达客户手中，处理送货途中衍生出来的所有问题。这边走，进去见见同事。”
他刚一进门，就听见一个浑厚的女声大喊道：“呦，你还知道回来啊，这可算是擅自离岗啊！看你拿什么和我哥交代！”江也根本没有理会那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打扮朴素的农村妇女，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放下背包，指了指旁边那张破旧不堪的桌子：“这以后就是你的位置了，每天八点前打卡，下午五点下班。把东西放下，和我去见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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