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圣灵帝国,我成了至高邪神》简介:传说,大陆的最深处有一个让人惧怕的村子。那里的人十恶不赦,野蛮嗜血,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吃饭不洗手,啃肉不吐骨头!还与各种邪恶的种族厮混在一起,包括但不限于:夜狼、矮人、流浪巫师、黑暗精灵、巨人、海妖、魅魔……当然最可怕的是,他们崇拜的神居然来自于地狱!在听到这句话后,罗恩顿时大怒。“谣言,这是谣言!我们村子里哪来的魅魔,少的魅魔你给我补!”第二天。在大陆各国的联合商议下,他们决定,给村子补个魅魔。罗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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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圣灵帝国,我成了至高邪神 第1章 葬礼 试读
“你相信神吗?”
杜林神父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背对着罗恩的,他面对着西沉的落日,脸庞被暮光描摹上金色的线条,这些线条在他苍老的脸上格外曲折。
罗恩并没有立刻回答。
此刻的他半跪在焦黑的土地上,正用手一点一点把眼前的土堆夯实。
直到整座土堆被抹平整,罗恩才逐渐停下了动作。
他跪着。
垂头凝视着脚下黝黑的大地,像是从中突然感受到了某种平静,罗恩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了下来,一直敲击着胸膛的心脏也慢慢停止了躁动。
似乎在一瞬之间,所有的觉受都在罗恩身上分崩离析,他马上就要沉入厚重无边的大地,一如罗恩身下已经止息的这位。
“杜林神父,该祷告了。”
罗恩在天光彻底消失前,起身说道。
直到杜林神父逝世,罗恩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但好在杜林神父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一个不信仰神的人在这片土地上是无法生存下去的。
杜林神父害怕罗恩会因为妄议神而被送上审判的尖塔。
被绞上锁链,钉上铁钉,面对着稀薄的阳光,等待烧得火红的铁枪刺穿胸膛,带着烙印上的罪,凝望地狱的来临。
如同他的母亲一般。
但罗恩表现得如往常一般沉默。
他又回到城中的铁匠铺烧起了煤矿,在声声叫喝中挥舞着手里的锤子,把灼得通红的铁块一遍遍打成形,再返回炉中,继续捶打。
反反复复,平平常常。
好像生来如此,现在,将来也都该如此。
这种平常让每次路过铁匠铺的杜林神父有些怀疑,在为他母亲祷告的那个晚上,他转头的所见,是否只是一时的幻觉?
那时暮光已然彻底收敛,罗恩的身影消融在昏暗中,与黝黑的泥土混在一起,可是杜林神父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大地下最深沉的炼狱。
那是罗恩的眼睛。
它在黑暗里冰冷地燃烧,有深褐色的火焰在里面疯狂跳动,无数狰狞的恶魔在里面痛苦地哀嚎,虚空在粉碎,高山在平沉,一如神所预言的,末日里的光景。
杜林神父死后被葬在了罗恩母亲的不远处。
一位虔诚的信徒与一名渎神的异端葬在附近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不过并没有人知道这位被判下地狱的异端被埋葬在这里,她好似本就不该生的杂草,已经在这片神赐的土地完全消失,被人彻底遗忘。
杜林神父生前无论贫贱都为人办理祷告,兢兢业业,在他死后,追悼他的人在他的棺椁边围了好几圈。
教廷给了杜林极为宽厚的体恤,为他的长眠之所修建了一个别致的墓陵,纪念他短暂行走在人世的时光。
随着杜林回到天国,埋葬他的这片原本贫瘠荒野也像是因此受到了神的点化,竟从黑色的地下生出翠绿的草叶,铺满了墓陵周围,郁郁葱葱。
罗恩并没有去参加杜林的葬礼,实际上,自从做完祷告的那天晚上,他未再踏出铁匠铺半步。
在做祷告的那天晚上,杜林神父除了悼念误入歧途的魂灵,他还取下挂在自己脖子上那条暗银色的十字项链递给了罗恩。
“收着,罗恩,它不代表神的任何意思,仅仅是作为凡人的我为你的祝福,戴上它吧,你随时可以来教堂找我。”
这枚项链现在正与两枚黝黑粗糙的铁钉摆在一起,放在罗恩面前的桌上。
隔着铁砧,罗恩在昏暗的铁匠铺里,用锤子不断凿击着发红的铁块。
他一直在敲,敲得极久,敲得极重。
最后,不知道是手臂或是头脑哪个率先感到疲倦,在一次重重的锤击后,罗恩停下了。
第三枚钉子格外扭曲毛糙。
罗恩静静地注视着那枚扭曲的钉子,长久地注视让整座铁匠铺都随之曲解幻化。
空间在变形,思绪在游荡。
已经十七年了吗?
从睁眼来到这个世界开始。
为了救一个素未相识贪玩溺水的小孩,倒把自己的命搭上了,再睁眼,自己的魂灵已然出现在另一个襁褓之中。
罗恩想着。
本以为带着记忆能在这个异世界有所作为,但没想到让自己死亡的窒息感,却每分每秒地充斥着这个世界,这个崇神的世界。
“神吗?呵。”
罗恩不由得轻笑出声。
从罗恩能站着摸得着烧煤的融炉后,他便光着脚走在散着铁渣火星的地上,抡起和他重量差不多的铁锤,开始一下一下朝那烧得通红的铁块上砸去,砸得火光四射,砸得暗无天日,砸得头眼昏花。
在罗恩的铁砧前有一扇铁窗,透过铁窗罗恩可以看见对面华丽的饭楼。
一到夜晚,窗外就有成对的老爷小姐穿着华丽的衣裳,在饭楼门口进进出出,里面燃着和铁匠铺一般璀璨的火光,宴席之间尽是笑骂。
每当这些笑骂声出现,它们便总能盖过“叮叮当当”的砸铁声响,幻化成一对对小人盘旋在罗恩耳边。
它们在提醒罗恩,在这个世界,他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
他早在出生前就已经被烙上了非人的印记,他的体内流着罪的血。
在这个属于神的美丽国土上,他只是一件叫罗恩的器具,一柄有寿命的锤子,一个被神判为该罚的罪人。
当一众工友用黝黑的手掰着同样黝黑的面包,满面涕零地感激神的恩赐的时候,罗恩蹲在角落只觉得恐惧,荒谬,甚至绝望。
那面包分明是从煤渣里烧出来的,是铁锤敲打出来的,是自己用罪人的血浇铸出来的,何来神的恩赐?
妈的狗屁神!
在他望着自己的母亲被判渎神罪,束缚上高塔,在所谓神的审判中,被大笑着撕去衣物,用长枪贯穿胸膛,罗恩目眦欲裂地咆哮了一句。
可惜在极端的悲痛中,这声咆哮没能冲出他的心,只在他的喉咙化为纤细的呜咽。
窒息。
极度的窒息。
直到罗恩从这天地间吸不得一口气,罗恩这才彻底明白,自己其实从未在溺水的河中离开过。
是杜林神父蹒跚着步子上到高塔,取下钉在罗恩母亲身上的钉子,在祷告中平复了仍在挣扎的魂灵,让罗恩在窒息中有了一刻喘息。
但,也仅有一刻……
罗恩感觉自己早已沉入了河的最底,再往下便是地狱的国度。
他的心下反倒一松,转头望向窗外。
杜林神父的离开让高天都为之哀悼,自他逝后狂风暴雨连日连夜地下,汇聚起来的流水不断冲刷着这片深褐色的大地,像是在洗净罪人身上的疤痕。
罗恩没有为了那几块黝黑的面包继续工作。
自他打出那三块铁钉后便一直望着窗外的暴雨。
督工的骂吆和锤铁的声响被暴雨消解,罗恩一直从昏沉的午后望到沉寂的子夜,望着那暴雨打得光影溃散,人声散尽。
这才从深重的黑暗中,拿起桌上的三枚铁钉。
他戴上项链,将锻铁的锤系在腰间踏出了铁匠铺。
他走进黑色的暴雨中,朝地狱进发。
今晚,他要给神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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