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纵横》简介:曾经纵横天下的大周联盟,如今已经日薄西山,像一只病焉的老虎,野心家看出它的衰弱,跃跃欲试欲取而代之。老旧的贵族抱着曾经的荣耀,在浪潮中摇摆不定。边境上,毛茹饮血的游牧民族已经等的太久,迫不及待抽出宝刀。乱世当中,谁主沉浮?是通天彻地的大能还是纵横无双的军队?是是忠诚的卫士还是阴险的野心家?是少年破釜沉舟的热血还是千古难易的金科玉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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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纵横 第1章 半夜遇鬼 试读
大周联盟,周国境内,七角镇一条隐蔽的街道内。一个男子喘气如牛,大步大步地逃离这条巷子,脸色狰狞,只恨爹妈少给了两条腿。寂静无声的巷道里粗重的呼吸声,沉重的脚步声,细微的风声,仔细听,还有一段规律的脚步声。哒,哒,哒,不紧不慢,不缓不急,像准时的钟表。声音渐渐响亮,月光映出了走出巷子的节奏脚步的主人,一袭黑衣,戴着精铁面具,右手握着一把细长的匕首,上面的放血槽还在滴滴地淌血,滴在月光照的发白的青苔石板上。那男子回头一看,如同地狱恶鬼般的杀手依旧死死地跟着他,仿佛随时想把他拖入地狱。男子魂飞魄散,只恨爹妈少给了两条腿,扭头加速向前冲,不顾一切想逃离这个仿佛地狱修罗般的人物。“邦”男子仿佛撞在了钢铁上,被什么东西撞的跌倒在地,脑子里顿时七荤八素,分不清东西南北。定眼一看,我的娘呀,前面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黑衣面具人,身形也差不多,可男子一眼就看出两人不是同一人,因为后面的人杀气大的仿佛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可眼前这个黑衣人尽管面具一模一样,可总感觉面具下的人在笑,怪瘆人的,男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此刻后面的黑衣人也到了,男子刚想说些什么,只见黑影一闪,眼前模模糊糊,倒在地上。昏迷前,男子隐隐约约地听到“是合格的,可以准备了。”“希望他能让老头满意吧”之类的话,眼前最后的画面是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脚,他穿了一双看起来很名贵的古典皮靴。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快去找医生”伴随着一声熟悉的惊呼,男子,额,不对,宋安平,我们本书的男主,睁开了他沉重的双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吐出一句问句“这里是天堂吗?”一只手打了他的手,别胡说,刚醒就说不吉利的话,你没什么事,只是血糖低昏过去了,也怪妈,养你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你有这毛病,以后记得揣几块糖。听着这熟悉的妈妈的声音,宋安平终于相信自己安全了。其实宋安平觉得自己很倒霉,自己长这么大,有爹有妈,无妹无房,成绩中上,既不做奸犯科,也不是老好人。颜值清秀(好了,安平,我已经改了你颜值一般的设定,你可以把刀放下吗?咱有话好好说)在他十六岁的人生中很难说有什么亮眼表现,属于是森林里的一棵树,沙漠里的一粒沙,路人甲的楷模,npc的标杆。当然,宋安平从来没觉得自己要出人头地,这个世道,出生的那刻起就决定谁能当王,当官,当土豪,下面的人要升级,只能拿自己的小命做唯一的砝码。宋安平的家庭父严母慈,虽然日子紧巴巴,但身处内地,没有战争,没有饥荒,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实在没必要玩命。十七岁前,宋安平有个朴素而简单的梦想,好好学习,以后去政府或者银行做个小职员,家里从他这一代从小商贩变成小职员,不得不说是种进步。但就在昨天,宋安平平凡的人生出现了bug。
昨天晚上,当宋安平从学校走路回家的路上,突然听见了一声惨叫,按道理,大半夜的,听到这种动静,应该有多远躲多远,有点良心的,悄悄报个警。但宋安平不是一般人,他还有少年人的一腔热血,他居然冲了过去,其实宋安平还真不全是莽撞,他在学校的元术修行相当不错,属于拿的出吹牛逼的那种,对付街头混混实在足够了。但是等他冲进胡同打眼一瞧,嘿,剧本不对啊,他领的应该是街头混混敲诈行人(当然最好是个美女),热血青年仗义出手,能进大周少儿频道教育小朋友的剧本。结果是黑帮杀手清理门户,热血糊涂蛋目睹过程被灭口这种只能出现在法制频道的让人当谈资的剧本啊!不用交手,宋安平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跑!!!开什么玩笑,敢在城市杀人的角色,哪怕元术修为一样,也不是自己这种没见过血的学生能比的,更何况自己根本看不出那人的元力波动,答案很明显了,这家伙元力修为远超自己。黄上,玄下??不管了,御风术,全马力发动。奇怪的是,那黑衣人一开始并没有追上来,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就这么放宋安平走了,可宋安平没高兴多久行,就看见那黑衣人拎着把刚刚作业完的匕首就奔他来,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躺在医院的宋安平回忆起一切,顿时不淡定了,他一把握住妈妈的手,慌张地说妈,我昨天看见有人杀人,他把我弄晕了,你赶紧报警,再把医生找来看看我是不是少了个肾什么的。宋安平的妈妈先是一惊,然后释然,摸了摸宋安平的额头,怜爱地说:“孩子,你做噩梦了?你安安全全的在医院,没少任何一个零件,没有谁杀谁,你只是睡了一觉。”母亲的安抚下,宋安平平静下来,开始怀疑起自己,现实是自己确实完好无损的在医院,也没听说有人死掉的消息,难道真的是一场梦?
低血糖不是大病,宋安平当天就出院了。回到家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往出事的地点,可奇怪的是,自己亲眼看到那个黑衣人用匕首划开一个男人的胸膛,撒出一片鲜血,可现在,一切都跟什么没发生似的,原本沾染鲜血的墙面干干净净,连一滴血都看不见。宋安平觉得自己可能确实做了个噩梦,梦太真实了,以至于他分不清了。当然,还有种可能,杀人的人手眼通天,用自己无法想象的方法抹去了痕迹。一股凉意冲入宋安平的大脑,他不敢再想,更不想一探到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黑衣人放过自己,但过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自己完整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这是梦,一个真实的梦,一个可怕的梦,一个不是梦也是梦的梦。宋安平在心底默默告诫自己,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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