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靠得就是背景》简介:“你的心愿既已达成,我将收取还愿之物”“是成为我的卡牌,还是再入轮回?”穿梭历史冥场面,为亡者之灵还夙愿!项公子身为还愿者,还请诸位化作手牌!【传说·史诗·高罕,隐藏·连携·再动】【历史事件&神话典故→特技牌】【时代物品&名人珍玩→道具牌】【特色描述+奇葩效果,里世界的战斗自成规则】----------------------------------------【卡牌】+【历史】+【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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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靠得就是背景 第1章 女人(新书求推荐) 试读
夏末
炎热
巴黎第一大学,人文艺术学院的一间平凡教室内
随着老教授亲口说出‘下课’,紧绷了一上午的项钱才总算松了口气,身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下来。
冷硬的桌面让大脑获得片刻清明,可一想到下午还有‘艺术评论课的摸底考’,他就忍不住地用脑袋锤击桌面,就像是那个皮球又充满了气,在桌上一跳一跳的。
“考个球!考个球!刚入学就摸底,摸个锤子!摸个锤子!”自怨自艾的抱怨配合着节奏感十足的头锤,似乎这样的行为能让偏头痛缓解几分,至少...心态上会缓解几分。
烦躁!
今天是项钱入学巴黎一大的第一天,‘西方艺术史’研一新生,为此他提前大半个月就飞抵法国,适应环境、调整时差。
结果昨晚却失眠了。
罪魁祸首是那场噩梦,难以想象,他竟在梦中经历了一次真实到诡异的杀人体验!
无论是场景、凶器、死者,还是失控的心跳和冷汗,都真实到不像一场梦。
特别是刀刃刺破女人皮肤后,缓缓深入心脏的顿挫感,以及受压滋到脸上的血滴...
温热,粘腻。
要不是惊醒后查看过房东的监控,确定一整夜都没人进出过院子,他差点以为是自己梦游杀了人...
“砰!”
又是一声重重地撞击后,项钱骂骂咧咧地放弃了摇匀脑浆子的想法。
“你还好吗?是课程的问题吗?很抱歉,弗洛伦教授就是这个样子,一讲到兴头上,就总是会没完没了的延展话题...”清脆悦耳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项钱应声侧头,见是一个留着金色短波浪的小个子女生。
如果没有记错,她好像是坐在前排的同学,克莱娅·格林伍德,本科保送的研究生,曾连续四年拿到奖学金,根正苗红的学霸。
“没...没有,我很好,我没事...”项钱立刻挺直身板,正襟危坐地回答道。
然而女孩却指了指空白一片的电脑屏幕,假装生气地努起了眉头。
项钱会意,立刻扬了扬手机,说道:“我都录下来了,你知道的,这样...更便于复习。还有教授的延展课题,我也很感兴趣...”
“是嘛,那你是雅各宾派,还是吉伦特派?”克莱娅狡黠一笑,故意打趣道,“难不成,你支持君主立宪派?”
这是刚才课上讲解一副来自于‘法国大革命’时期的画作时,弗洛伦教授向新生们解释:关于政治立场与油画色彩关系时的拓展内容。
“啊...额...”项钱语塞,他知道这是女孩在与自己玩笑,毕竟无论哪一派,在当时的浪潮中都是毁誉参半,大哥不说二哥,全都干了,一切都是历史巨浪中的扁舟,随波逐流而已。
见自己的话成功带偏了新同学的自残情绪,克莱娅得意一笑:“下午见,项钱先生。”
女孩明眸善睐、心思细腻,分寸间又不失半点活泼,正如所选的专业:艺术与史诗的结合。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项钱也算是稳定了心绪,只不过脑海中仍旧翻腾着清早的梦境,越是回避,越是汹涌。
莫名的,他发出了“人类真是脆弱,竟然无法控制自身”的荒谬慨叹。好在梦境通常来得快,去得更快,到最后往往只剩一句:
‘我记得做过一个梦,具体...想不起来了’
这也侧面印证了‘杀人体验’是假的,因为不少细节已经开始模糊,比如凶案现场、匕首样式、女子容貌...
他甩了甩头,感觉头痛好多了,顿时心情大赞,当下决定去校外吃点好的,而就在他整理好背包,起身欲走时,一阵浓烈的困意刹那间将他击倒,身体重重地趴回到了课桌上。
...
午休时的教学区格外安静,下午有课的学生通常不是在食堂,就是在图书馆消磨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项钱再睁眼时,愕然地发现自己竟身处一片人海之中!
真的是海!
因为此刻的他正被人潮带得东倒西歪,好在密度过高,没有摔倒。
‘这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多人!’现场的环境过于离谱,以至于让他忘记了恐惧,反倒是迷茫了起来。
渐渐的,耳畔的声音开始清晰,震耳欲聋的诅咒和谩骂响彻云霄。
“杀了她!杀了这个荡妇!”
“杀了这个婊子!丑陋的女人应该下地狱!”
“王国的罪人!贪得无厌的蛀虫!”
诸如此类的恶毒咒骂回荡在阴云密布的广场上空。
‘广场?!’
项钱一惊,看着各个街道延伸出去的人群,一眼望不到边!少说得有数万,甚至十数万!难不成整个城市的居民都出来了?!而最让他在意的,是自己身处的区域。
虽然没有看到海神喷泉和方尖碑,但自西向东、横贯广场的大街,不远处静谧幽冷的河流,最关键的场地中央架起的,极具标识性的断头台...
一切不言自明。
这里是协和广场!
1793年10月16日,正午12点的巴黎协和广场!
不对,现在还是路易十五广场,更严谨的说,目前暂时叫‘革命广场’!
而之所以能把时间精确到小时,也多亏了广场上振聋发聩的骂声。
那个消瘦、僵硬、佝偻的女人被宪兵固定在了断头台上,直到趴下的一刻,那顶用来遮掩她丑态的无边帽才滑落到一旁,露出了干燥、枯槁的白发。
还有她发穗后充满血丝的怨毒眼神!
“断头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
项钱情不自禁地念出了女人的身份,而如此轻声的呓语也还是被身旁的暴躁老哥听到了,愤然怒怼:
“什么王后!她就是个愚蠢且贪婪的吸血鬼!地狱才是她的归宿!”
面对一脸愤恨的百姓,项钱自然没有接茬,他的呓语只是在感慨课上评讲的那幅画,那是一个叫大卫的激进派议员,在王后游街时完成的画作,本身艺术成分不高,但弗洛伦教授却对画作背后的历史拖堂了20分钟。
油画上的女人体型与处刑台上的相似,可神情怎么看也不像同一个人,前者纵使游街,面对千夫指,腰杆依旧笔挺,头发虽有明显苍白,但还是被她细心地拢在耳后,戴着的无边帽不仅不像遮丑,反倒是很好的掩盖住了双眼中的执拗,和杀意!至于肮脏不堪的面庞更是子虚乌有!
那是一个沧桑,但高贵、精致到骨子里的女人。
反观后者,精神恍惚、蓬头垢面,全然不是一人。
只不过市民们不管,他们仍在谩骂,哪怕没人认识王后,哪怕根本看不清处刑。
也就在项钱处于混乱,人民义愤填膺的时候,一声摄人心魂的唳啸不知从哪响起,让周围数百名满嘴污言的市民齐齐收声!
“放肆!一群贱民,竟敢藐视王权!”
“尔等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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