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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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草 第1章 楔子 试读

这里是一处非常偏僻的的山脉，山脉里有一个小村庄。小村庄很少与外面接触，倒是一个隐居生活的好地方。阳光明媚，山清水秀，空气格外清新。处处都洋溢着自然的气息。

此时，天将亮而未亮，晨曦未露，只是透出一点点光亮，映在了这连绵的山脉上，略看的清山脉的青秀。东方即将日出，映着晨曦下连绵的群山，乍一看，别有一番清新气息。

一个孩童坐在一座山的断崖边，面朝着日出的地方。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位老者，老者鹤发童颜，红光满面，乍一看就像是一个得道高人。

这一老一少，一看就是祖孙二人，他们面朝着天边的太阳。坐在这断崖边，用着一种不同的呼吸方式，吐纳着。不仔细看，看不出他们的呼吸方式特殊，但仔细观察，一长三短，呼吸的却极为自然。

这时，天边的太阳终于跳了出来，不过却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只害羞的露出眼角的一缕余光。忽然，天边突然飘来三缕紫光，落在了断崖处，只见，一缕落到了老人头上，一缕落到了小孩身上，还有一缕到了断崖边就消失不见了。谁也没有瞧出端倪，这紫光像是紫气，又像是光的色散，只是一晃而过，看的也不那么真切，再说了，此处并无旁人，而且仅在的二人都闭着眼睛吐纳着。这三缕紫气，像极了传说中的紫气东来。

渐渐的，太阳像见过了世面的大姑娘，逐渐大胆起来，毫不羞涩的直接露出了整个身体，把自己的阳光豪放地挥洒到这片大地上。光明笼罩，黑暗胆怯的找地方掩藏起来。这祖孙二人倒也是会挑地方，这崖边，竟是这片土地第一缕阳光照射的地方。

“小灵，晨练结束了，我们下山吧。”那位老者睁开眼睛，眼中毫不掩饰着自己的疼爱。

“好呀。”那叫小灵的孩童欢快的起身，“爷爷，今天早上还吃药膳粥吗？”

“嗯，还吃药膳。”老者笑道。

“快点，快点。”说着，那孩童就跑着下山去了，蹦蹦跳跳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断崖处。

“哎，你慢点，小心掉下山去。”那老者一边追赶着一边关心地喊道。

那老者看起来年龄不小，但跑起来却并不像一个老人。老者脚步在这山上轻点轻落，一起一落之间就是几丈的距离，而且看起来也挥洒自如，不觉得有任何勉强。普通人哪里能够做到这样，跑起来就已经够累了，再跳的那么远，那么高，除非是神仙，不过，老人看起来也像个老神仙。

祖孙二人的身影渐渐模糊，只剩下这四周长着杂草的断崖边。

山崖边。

在断崖壁上，没有任何杂草，但在断崖下方夹缝处，有一株小草生长着，这光秃秃的断崖绝壁上，只有着这一株小草，这株小草长在断崖下一丈左右出，从上向下看，恰巧有一块石头挡住了这株小草，让人难以察觉。

这株小草的生长处，恰巧是迎着朝阳，半面迎着烈阳。小草看起来青翠碧绿，倒像是绿色的翡翠雕琢而成。迎着朝阳，这株小草好像有着一抹紫色的流光。

这天晚上，太阳展示了一天的光彩，拖着疲惫的身体，逐渐退下了舞台。

“爷爷，我已经认识了十一种草药了。”那个叫小灵的孩子高兴的向爷爷炫耀着。

老者站在用篱笆围成的庭院里，拨弄着架子上晒干的草药。一听到孙儿的声音，笑着看向了孙儿跑来的身影。

“嗯，小灵真厉害。”老者笑着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子。

听到了老者的夸奖，小灵更开心了。

“天快黑了，去把屋里的竹盖拿过来，把草药都盖好，防止明天早上露水打湿了这些草药。”老者对小灵说到。

“嗯。”小灵点头答应，便熟练地跑进屋里去拿竹盖，把草药都盖了起来。

退出舞台一天黑暗养足了精神，太阳刚退下，就急不可耐的展示出自己的幽深宁静。黑夜像是在宣告自己的的庄严，黑夜中，万籁俱寂。

山崖处，断崖边。

晚上的冷风有些阴冷，四周挂起了大风，本来还有点点月光照映着大地，突然月光被天空中的云给遮了起来，本来黑夜里还有点皎洁的月光，这下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黑夜反而显得人家神秘了。

悬崖边上，有一株小草，在这大风中不停的摇曳。像是错觉，这株草上竟然发出淡淡的绿紫色的光晕。

啪～啪～啪～

天空中电闪雷鸣，但却不见雨滴，狂风呼啸，雷声大作，断崖处的小草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更加弱小起来了。

这时，睡在爷爷怀里的小灵突然惊醒，“爷爷，打雷了。是不是要下雨了？”孩子好像天生就对雷电有些恐惧，小灵又向爷爷的怀里挤了挤。孩子睡意大，惊醒之后，缓缓又睡去了。

“没事，小灵不怕，只是打了几声雷，不见得会下雨。”老者安抚着怀里的孙儿缓缓睡去，老者透着窗户看向漆黑的夜晚，眼里恍惚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喃喃的低语着：“闻雷声而未见雨意，这是天罚啊……”

第二天，天还未亮。只是能见到一点晨光罢了。

老者如往日一般叫起了孙儿准备上山修行。

就这样，一老一少走在了上山的路上。老者牵着孙儿的手，一边讲着草药的习性、模样和生长环境；一边领着孙儿上山去。

这一看便知到这个老者定是个医者，而且是个医术不俗的医者。单是看年龄也就知道了。

祖孙二人刚走到山脚下的一颗大树旁，突然，小灵揉了揉眼睛，发现了大树的旁边有着什么东西。

“爷爷，你看那树旁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小灵指着树旁，拉着身旁的爷爷指给他看。

“呀！”顺着小灵手指的方向，老者看了一看，一声惊呼。放开小灵的手，着急地迈开步伐，连忙向那颗树旁奔去。

走近一看，只见一个没穿衣服的孩子躺在树下，好像被冻了一夜，脸色发紫，双手小拳头握的紧紧的，蹙着一双眉毛，像是没了呼吸。

老者连忙脱下外衣，把孩子包裹起来，转身就冲着家里去了。这老者没有一点老态，抱着孩子在地上轻起轻落，每一次起落都有三四丈的距离。

“小灵，赶快回家。”随着老者身影的消失，老者的声音也传到了小灵的耳边。

“哦！”小灵看到了爷爷抱着一个孩子，顿时一惊，连忙向家的位置跑去。

…………

几年后，老者把那个捡来的孩子救活了，给他起名叫小云，并且教他医术。

这天，小云和师兄小灵完成了爷爷安排的的早课，正准备回家。

“师兄，看，那里有只小狐狸。”小云指着一个石头旁边，躺着一个小狐狸，对身旁的师兄说道。

“可能是被附近的野兽伤了吧，走，我们过去看看。”小灵带着身旁的小孩，走向受伤的小狐狸旁边。

那是一只白狐狸，毛发雪白，特别是有一双灵动的眼睛，闪闪发光，像是从眼睛中就可以看出狐狸有着自己的心思。

只是，后腿的一片血红，让狐狸身上雪白的毛发看起来触目惊心。

“快把小狐狸带回家里。”

不知不觉，小云已经十八岁了，师兄在十八岁那年就离开了爷爷，说是要去外面看看世面，可是这一去，也不见回来。

夜色昏暗，房间里点起来蜡烛和煤油灯。一间卧室，烛光摇曳着，时隐时现。在这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位老人。老人床边，跪着一位少年。

“小云啊，爷爷……快要……不行了，你……师兄早些……年行走……江湖，已经……过去……多年，也……不知身……在何处，恐怕……凶多……吉少……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了。爷爷……有几件事情……跟你……交代一下。”只见一个老者面容枯瘦，没有了那副红光满面的样子，他颤巍巍的双手布满了老年斑，摸着跪在身边不停抽泣的孩子。这孩子看起来有十七八岁，不断的在抹着眼泪。

“爷爷你说。”小云含泪着说着。

“别哭……别哭，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爷爷……已经过了……一百六十二……岁了，早就……活够了。”老者笑着对他说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学东西……也快，做……事情也……勤快，就是……不爱笑，我希望……啊，我走了……之后你能够……多笑笑。”

“会的，会的！”小云抽泣着说道。

“还有……啊，等我……走后，你就……出去找你……师兄，如果……找到……他，跟他说……爷爷不……怪他，让他……好好地，娶个……媳妇，生……个孩子……”说着说着，老者说话越来越没力气了，最后说了一句，“我知道……你这……孩子特殊……但……无论如何，要有医德……”说完，老神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便撒手人寰了。

“爷爷……”

小云打算给爷爷守了三年的孝，一直自己都把爷爷和师兄还有自己怀里的小白狐狸当作自己最亲的人，爷爷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自己的父母。小云也知道关于自己的身世……

三年后。

天色渐亮，远处山形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小云今年二十一岁了，师兄离开了六年，没有回来。

小云做完爷爷以前留下来的早课，这已经成为了小云的习惯。小云带着小白狐，回到了家中。

“小艺，今天我们出山吧？”只见一个少年站在门外，看着身边的一只白色的小狐狸，问道。

“吱吱……”小白狐狸叫了两声，像是在回应了。

“好，我们走。”少年像是能听懂小白狐的话一样，眯着眼睛笑着说。

随即，少年进屋收拾起了自己的几件衣物，拿了些草药，放在包袱里，挂在了身上。

“走，我们找师兄去。”说着，一人，一狐，一包袱，赶着晨光走上了出山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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