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星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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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星的诞生

作者:Ea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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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完结

字数:未知 评分:未知

最新章节:第3章 后言
《一颗星的诞生》小说作品简介:图书馆已经启程了,带着人类的希望,人类文明的延续飘荡在星海当中。人类,与螨虫交换了命运,沦落为星海中的漂流者。人类将何去何往,他们的命运又将如何?我们不从得知。只是我们滞留者们的命运,随着灯塔中的明星的点亮,已经停留在无尽的深渊黑暗当中...什么是生而为人,我在等待,那一个美好的世界带我去认识。这是我,名为安娜苏的人,在到达图书馆之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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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一颗星的诞生》作品最新章节:

一颗星的诞生 第1章 一颗星的诞生 试读

一颗星的诞生——星空中的图书馆・序章

人类已经在这片大地上灭亡十年了...

“保护‘图书馆’逃离,是我们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任务。”

“收到!”

“我们所背负的是整个人类文明的延续和繁荣!”

“明白!”

“我们拼上的是我们的性命!”

“...”

“了解。”

“螨虫”的入侵,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没有人想到,短短二十年,这群星海中的浪客,就已经把这片大陆的原住民驱逐出原本属于他们的家园。

人类将所有事关人类文明,人类历史,人类科技的一切书籍将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全部搬离,它们都被存放进“图书馆”里,逃逸出这片大陆,将前往星海深处漂泊,期待孕育出新的文明,以此延续人类的文明。

我叫安娜苏・克莱因斯顿,现在是一名滞留者,我从黑暗中活下来,为的是掩护“图书馆”的撤离,与我一起完成这个任务的,过去有着癸癸、莱特妮丝、青黎以及我们的华利队长。这里是滞留者第二小队,我们滞留者面对的是,看不见的敌人,“螨虫”们。我们是骑士,我们是英雄,我们亦然是:炮灰与牺牲品。

不安,也许是我们一整天的状态。

“这个叫桂花糕,超好吃的哦!”癸癸在笑。又或许,有时候心情会好一点。

我们都很饿。太阳熄灭之后,这片大陆上已经很难寻找到任何适宜我们食用的东西。我们围坐在火堆旁边,吃着那有点被冻得发硬的糕点,有一股花朵的香味扑鼻而来。癸癸的家乡,听说是在一条巨大的川流不息的江河旁边,有一片花田漫山遍野地长在环绕流过的山上,红的青的紫的,会给山丘披上一件美丽的嫁衣。透过手中的糕点,太阳熄灭之前的大陆上的风光,似乎若隐若现出现在脑海里...我们狼吞虎咽地吃着。莱特妮丝被用火烤过的桂花糕黏住了牙,青黎在洞口站岗,华利队长在给我们所有人整理着武装,将剑磨得透亮。癸癸捧腹笑着,她的酒窝似乎在火光中闪着光,她很喜欢笑,她是个开朗的女孩,她来自神秘的东方硕大的繁荣国家,她的笑让我们所有人安心。

她生活的家,与她的故乡的美如出一辙。

“花开了呢。”

“真好啊,它顶着黑暗,仍然绽放了自己的美好呢。”

癸癸的家就如他的故乡一样诗意,唯一的收入来源,是父亲种植的桂花树。他们每每春天,桂花开花的时候,就会把一片片桂花叶摘下,放进木桶里捣碎,把它们做成桂花糕,以及酿成桂花酒,送往城里售卖。

他们住在山坡上,春天的风,总是能吹拂到那片颜色如云般清澈的挂画林。春天的收入,就是他们一年的生活。但是,随着太阳的日益暗淡,一切都变了。变得恐惧变得难过。

“父亲卧床已经三年了,村里的郎中已经没有办法了...”

“每天都记得把从郎中讨来的熬给父亲喝。”

“剩下的草药还能熬两天的份,可是,姐姐,我们已经快没有钱了...”

“家里还有三瓶桂花酒,我去集市把它们卖了。”

“那是父亲的...”

“管不了这些了。”

“花,那些花...开了吗...”她的父亲颤颤巍巍地起身,哽咽着。

“父亲!”癸癸放下手中的包囊,转身看向父亲的床铺。

“太阳已经完全熄灭了,院子里的桂花树已经开始枯萎,再没有可能开花了。”

“不,弟弟,你们得去‘图书馆’,在那里,你们可以活下去,可以再种植桂花树,可以再看到桂花开花。”

“可是,‘图书馆’我们没有资格去啊。”

癸癸再次背起了背囊“我要成为滞留者,滞留者的家人,都可以被允许进入‘图书馆’。”

“姐姐!可是,你会死的!”

“等我把钱换回来,去再讨三天的草药熬给父亲喝,剩下的钱去买些食物吧。五天后带着父亲去‘门’那里,我走了。”

“可是姐姐!”

“把酒给我留一瓶,剩下的换钱足够了。”她的父亲再次躺下,闭着眼睛。“吴桂癸...你的剑术,你自信,我也一样...但是,要活着到达灯塔下面。‘图书馆’到达灯塔的时候,你若不在那里,我就再不是你的父亲。”

“这样的未来不可能出现在你的眼前的!”

癸癸笑了。她推门出去。微笑一直挂在她的脸上。门外山坡上的一片桂花树,树枝像刀一样锋利像矛一样尖锐,在黑暗中摇摆,想要摆脱死亡。

癸癸和弟弟还有父亲母亲,本来生活在这令人无比向往,令人陶醉的美丽的的林间,靠山吃水。桂花开尽,是它对着癸癸在笑,对着这片美丽的大陆在笑。

她将钱带回,放在父亲的床头。那天晚上她点着油灯,用小刀将桂花木削成形状,她彻夜未眠,用这散发着幽香,象征着过去的平凡而美好的生活的生命之木,变成了她手中斩尽自己家人前行道路上荆棘的武器。

“桂花啊桂花,你陪着我,就会像父亲和弟弟他们陪着我一样。我们一定会是最快赶到灯塔的,你说对吧!”

她将手指咬破,留下鲜红的血来,拿来一个碗接住,又倒入了一碗桂花酒。她将这碗酒洒在剑身上,那剑缓缓冒出一丝一缕耀眼的光线来,夺走了油灯的光亮。她似乎感受到了,那桂花剑,它在赞同她的话,就像是她的家人一样。她那天晚上对着那把桂花剑,讲述了她和她的家人一生的故事。

“螨虫”侵蚀了每个人的生活。

“癸癸呢!?”华利队长嘶吼着。

我们的盔甲上面满是伤痕,我的腿甲已经脱落,我的腿有一股撕心裂肺的痛顺着身体直冲大脑。华利队长的剑已经折断,莱特妮丝和青黎昏死在我的腿边。那是一场大战,我只记得,一个城墙高的触手,它融入黑暗中,浑然不知,像是沙海里的虫子,只是看不见的虫子,它从溶洞深处伸来,那看上去就好像是。

神。

“队长...癸癸她...被拖进黑暗里了...”

“...留在这里吧...它们,已经走了。”

我在地上痛苦地爬着,将昏死过去的队友用腰带上的铁链拴住,爬至华利队长的身边,被搀扶着坐起,坐在早已经熄灭的篝火旁边。

我亲眼看见,那个披着红色丝绸披风的开朗的女孩,被触手接触的那一刻脸上恐怖的表情,五官扭曲,瞳孔就像是要跳出她的眼眶,泪水,汗水,口水掺杂在一起,从她的脸上七窍里杂乱地流出来。她的剑掉落在我的脚的旁边,慢慢的,流出晶莹的液体,我明白的是,她在哭,绝望的哭。“螨虫”究竟是一群什么东西,在那一天我们似乎得到了新的答案。

癸癸她总是对我们笑着,唯独那一天,她冲至那巨物身后,莱特妮丝,青黎,华利队长,他们再没看见过癸癸的笑容。而我,却只看见除笑容之外的其他东西,令我恐惧的东西,原来也能出现在她的脸上。她死了,在再没有人欣赏她的笑容的时候,她被拖入了黑暗,融入了无限的深邃中,再没有声音。安静,诡异,充斥了她的死。只剩下那把桂花剑,掉落在地上突然化为一滩灰烬随着风消散而去,随之而去的还有那漆黑中本来生机盎然的由那剑召唤而来的绿色枝条。只留下她剑上的一个桂花木配饰,我拖着伤残的腿将其捡起,而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涌入了我的脑海。

我们的死,似乎是必然的事情,只要我们还活动在熄灭的太阳底下,我们还存活在无垠的阴云里,这些可怖无情的怪物,就会不断涌出,觊觎着大地上的每一个灵魂,将其吞噬殆尽。

我们不再安心,我们失去了我们处于黑暗中最美的一盏明灯,只能闻见桂花的香味,似乎还飘荡在我们的身边,那无形的,令人陶醉的气味,没有温度,没有视感。

但是我们是幸运的,第一小队已经被清剿解散,第三小队已经与我们失去了联系。而我们,只是失去了最活泼最可爱的队员而已。这一股幸运的涌来,随之到来的是,我们接替了第一小队未完成的任务,去往克莱尔山上的灯塔,启动那盏灯,为“图书馆”指明方向。我们是幸运的,因为我们剩下四名队员,山上那灯塔的顶端,为未来人类带来一丝氤氲...也许吧,我也许能撑到吧...

太阳熄灭了太久太久,我们在黑暗的平原上行进了太久太久。风,不停地吹拂着脚下早已经变得像是树根一样坚硬的草,还有我们。华利队长搀扶着我,我的右腿,已经失去了知觉,青黎和莱特妮丝在前面用剑处理着坚硬的杂草,我们残破的披风都在风中无规律地摆动。

青黎和莱特妮丝,他们的背影在这一刻看上去是那么可靠。青黎来自东方的岛国,他出身于剑术世家,在人类撤离的“调度”时期,他偷走了兄长的征集令,加入了滞留者。

“你必须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青黎,我的剑术可是比你要强个起码十年呢。”

“白梓,我们的武馆必须要有人继承,这是我们的父亲的留下唯一的东西了。”

他的哥哥,名叫白梓,莱特妮丝在我们行进的路上常常向他问及他哥哥的事情,他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一个剑术独傲,却又十分慈祥的一个大哥哥。

“为什么不能是我最可爱的弟弟来继承父亲的位置呢?”

“可是...白梓,你的剑术,才值得被称得上是真正的枫叶流派,只有你才能背负得起父亲的牌匾!”

“你又想说,天分,是吗?”

“这是事实,我永远都比不上你...不是吗?”

“青黎,父亲留给我们的,不只是这个武馆,也不只是枫叶流派的剑法,还有完整的我们两个人,真正的枫叶流派的传人。你我都是最有天分的人,你应该相信你的剑,它会带着你独自一人完成父亲的夙愿。”

“武馆,需要你才能被其他人承认。”

“你觉得我才足够强,才能被学员们承认是吗?”

“是的,白梓。”

“好,那么你更没有资格代替我去加入滞留者了!我们兄弟两人,都是父亲最珍贵的遗产,我们死去就是对父亲最大的不敬,你又是否能保证你一定能凭借你的剑术活着赶到灯塔那里呢!”

“我...白梓...”

“我会用我们的剑,父亲的剑,在那些入侵者的爪牙下好好苟活的。青黎,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看到我们的武馆,熙熙攘攘,灯火通明。答应我好吗,青黎?”

“哥哥!”

“或者,证明给我看,对着我使用出那招‘枫落’,证明你有活着到灯塔的实力,我就让你去。”

他的哥哥的眼睛那一刻变得不再慈祥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充满了无情与不屑,将竹剑狠狠摔在地上。青黎缓缓拔出他要腰间的竹剑,他摆好了架势,那一刻的马步扎的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稳健。他注视着哥哥,握紧的剑柄似乎就要撕裂,发出滋滋的响声。他注视着弟弟,他毫无动作地挺立在他的面前,双手背在后面。窗外阴沉的风吹拂着兄弟两人的训练袍,丝带在飘扬。

枫叶凝聚又散去,没有飘落在地上。回过神来,青黎发现自己已经站立在白梓脸前,手上的剑距离哥哥的胸脯只有一毫,而白梓依然挺立在那,姿势毫无改变。他又一次失败了。

“白梓...你...为什么...没有拔剑...”

“回去吧,青黎。”

武馆再次回归寂静。白梓推门离去,只剩下青黎留在原地双手依然保持着刚刚举剑欲挥的姿势,他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汗滴缓缓顺着他的脖子流进训练袍。窗外依然是狂风呼啸。天变得更黑了。

青黎的咬紧牙关,无助还是其他什么痛苦的情感像潮涌一般进入他的脑海。他颓然坐倒在地。手上的剑,在他恢复理智那一刻,握的更紧了。

那天晚上,他在哥哥熟睡的时候,用竹剑刺穿了他的右下腹部,在他的袖口取出了征集令,他骗了将要和他一起前往“门”那的舅舅,将白梓带离。

“白梓!你被杨柳家的人行刺了吗!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个‘刺客’,他在这一瞬间的思考时间里,躲开了我的‘枫落’,刺向我却避开了所有的致命伤...也许,这也许是父亲的安排...现在,我也别无选择了吧,难道还是...随他去吧...”

留下白梓跪坐在床上捂着不断渗血的腹部,注视着敞开的窗户。他是从这里进来的逃走的。

“我会证明给他看,我能发扬父亲的剑术,用我们的剑,劈开这些黑暗,让白梓看到灯塔下熠熠生辉的我!”

他那时放下了手中的桂花糕,一边向我们说着一边将一片枫叶丢向燃烧着的篝火,那一片绿色在一瞬间,便化为灰色的尘埃,又有一束小小的火花飞扑出来。莱特妮丝也结束了她的一连串追问,癸癸将另外一块桂花糕塞到青黎手里。

“你这故事,真像我小时候读的神话里面的英雄!”癸癸笑着,像平时一样。

“我也有一个哥哥,令人操心的哥哥。”

莱特妮丝背对着我们,望着洞外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我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她喜欢向青黎提及他哥哥的事情。她找到了同类。

莱特妮丝的故乡在北部寒冷的帝国,克纳斯帝国,以全世界独有的御剑魔法机关术闻名。听说她的家族是全国有名的贵族,也便是依靠着操纵剑的魔法机关术生存于千万贵族的政治厮杀当中。她的剑术,一样是从她的父亲手上接手过来的。她的家族的两位继承人,她和她的哥哥,也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全人类的灾难,面临这无比艰难的抉择。

“我会去申请成为滞留者。菲莱亚特,我会通知工匠,改造你的轮椅,让你可以通过‘门’。”

“可是,父亲,带着我走不是你们的累赘吗...让我去当滞留者,你和妹妹他们,也许会有更好的未来,我相信凭借妹妹的才能可以继承您的家业,她可以做的比我更好!”

“住口!她是女孩,而你是男孩。我要的是一个男人,一个思想坚韧,一个顶天立地的成熟的男人继承我们的技术,也一并延续我们家族的荣耀!再说,你这个样子你想拿什么和那些恶魔战斗!”

“父亲,厄莱特工匠已经用我设计的魔法核心改造了我的轮椅,它不仅可以适配我的剑,还能适应我的双腿带动它们活动起来。”

“你的天赋令人赞叹,但你的才能并不是让你去送死的,我希望你带着你这机关术才能,去‘图书馆’继续施展。”

“父亲,你知道的,我会跑掉的,就像好几次你阻止我去森林里实验一样。怎么样碍事的腿都是阻止不了我的心的。”

他们的父亲没再回话,慢慢打开他的房间门,头没再回过来。开门的那一瞬间,有一个蓝色的人影眨眼穿过。他只是走向厅间,挥手叫来随从。

“去通知工匠,用那个机关将菲莱亚特的房间门以及所有的窗户锁上。你们每次到用餐时间都将夫人准备的餐点送到那个机关上面放好便可。”

莱特妮丝看尽随从惊讶的眼色,从一旁躲着的柱子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她在门口听到了全部,她为他的哥哥担心,一直以来都是。她也认为哥哥不该如此贸然行事,但她也认为父亲不该拖着他那历经战争残缺不堪的身躯去对抗这些令人恐惧的梦魇。她的眼泪在菲莱亚特的房间门口偷听的时候已经流尽,她盯着房间书柜上面那把熠熠生辉的魔术晶剑,她只有思考自己能否做些什么。

“菲莱亚特,他经常为了实验他的新魔法机关去森林里寻找那些强壮的魔兽,独自一人,拖着轮椅。”

她那一天一只手握着破碎的训练用刚剑,另一只手拽着哥哥的轮椅,身上的训练服残破不堪,裙摆被烧的如同纸屑一般,一只火龙倒在身后森林的空地上。菲莱亚特的轮椅被那只火龙啃食掉了一边轮子,他手上是破碎的晶体。

“又失败了。”

“这是你这周第八次偷跑出来,而且这次你居然敢惹火龙?要不是我在训练场的休息室喝了口水看到了你,估计你这时要么已经变成焦炭要么已经进了火龙的肚子里了。”

“这不是有你吗,哈哈。”

“每次你偷跑,倒霉的都是我。现在回去马上洗澡,我让仆人给你熬得草药估计已经熬好了,这次你必须泡够两个小时,不然你的腿只会越来越糟,你知道了吗!”

“你和母亲简直一模一样,婆婆妈妈的。我知道啦!”

“我没见过母亲,我不知道。但是父亲让我照顾好你,这是我的本分。”

“对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吧!你的剑刚刚和火龙战斗的时候碎掉了,我的房间里,有一把刚刚做好的晶剑,我就作为礼物送给你吧!”

莱特妮丝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是的,她一直想要那么一把可以运用机关的晶剑,就像父亲他曾经使用的那把一样,也像菲莱亚特每次实验的那几把一样。她的脸突然就像当时黄昏落下的太阳一样红润,她回头看向菲莱亚特。

“不会和你手上的这个机关一样易碎吧?”

“当然不会!那是我最得意的杰作。最好的晶剑,送给最好的妹妹!”

她看着书柜上的这把剑,想起来了很多事情。她那天晚上她将烧焦的发出恶臭的训练服脱去,穿着最华丽的散发着香味的晚礼服,令人沉醉的交响乐曲中,大提琴深邃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熙熙攘攘的来了许多贵宾,每一个人都衣着华丽,多么耀眼夺目,但是,今天晚上,她是主角。她瞪大双眼看着菲莱亚特亲手将这把剑送到她的手上。那是她第一次接触魔法机关,有一股像是电流一样的魔力顺着那剑柄,似乎直冲她的全身,渴望着迸发出来。菲莱亚特露出最灿烂的笑容,他们的父亲站在旁边,微笑着点头。

她看着书柜上的这把剑,她想起来一直惹事的哥哥的充满活力的神情,她想起来一直微笑着的父亲憔悴的脸庞。无数次将哥哥从森林里拖回,战胜一次又一次强壮的魔兽,累得半死不活。父亲窝在房间里,处理着数不胜数的文件,又参加一次又一次会议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微笑着看着自己在训练场训练。

她终于取下来那用镀银晶架供奉着的晶剑,她的抉择,从那一刻已经确定了。

她偷走了父亲房间橱柜里的征集令。向父亲的桌子和哥哥的桌子上都一并留下了一张纸条。

篝火熄灭,围绕着这火堆的故事会也一并随着“螨虫”的打扰和癸癸的死去拉下帷幕,现在我们只是行走在举步艰难刮着飓风的枯萎草原之上。前方克莱尔山的海拔,突然间变得那么可怕,山顶又变得那么遥不可及。

我们攀爬这这寒冷刺骨的山崖,顶着透过这漆黑的岩石而变得更加毛骨悚然的飓风,向上攀爬着。我们很快抵达了半山腰处的一个足够支撑我们休息的平台,华利队长背着我举步艰难。我望着趴倒在石板上面的队长,他的双颊不停渗出汗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必将连累队长共同坠落山崖。青黎和莱特妮丝也许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们从腰间一并解下了锁链。

“我们两个先上去,再从上面系好锁链放下来,你们顺着锁链上来,会更好爬一点。”

“那么...批准!小心一点,如果遇到‘螨虫’马上停止作业!立刻往山上灯塔处撤退!去点亮灯塔是我们最后的使命!”

“明白!”

沿着山脊,两个人的人影随着手与脚的摆动跳跃转瞬间便消失在漆黑而寒冷的雾里。他们的动作,就像是山间的精灵一样灵活,真不愧都是武术世家。

这一离去,只剩下我和华利队长留在这一个寒冷的石头台阶上,风不断如针刺般穿透我坏掉的腿甲一次又一次的啃食着我受伤的腿。我看着华利队长,他的脸,在漆黑中又是那样闪着光辉,眼眸似乎发出骇人却友好的光芒。那眼不断靠近,他将披风摘下,盖在我受伤的腿上,又将山崖旁边的一只枯木用断剑砍下,尝试生火。

我与华利队长的第一次认识,是在滞留者训练营里,他在那里,便是一个领头的人。他是我们的教练,教我们如何,燃尽我们的生命。

“所以我们的使命,一切你们都明白了吗?”

“明白!”

“我要教给你们的不是剑术或者是任何战斗技巧。你们知道,我们也知道,你们都是来自世界各地最强的武术家族所自愿赶来拯救人类的英雄。一切的战斗培训都是关公门前耍大刀,都是徒劳。所以我要教给你们的,是一颗必死的信念,与人类最为可贵的精神...”

华利队长那时将剑插入剑鞘,将右手放至胸前,他对着我们所有的训练队员扫视了一圈。

“团结。”

进入训练营后紧跟着的就是第一场训练,我们被放至在半圆形的训练场中,各自被分为五人小队。所有的训练队员被要求讨伐训练场中的魔法驱动石像巨型黑龙,没有任何导语,凭借我们的力量与战斗技巧。

“我们没有时间测试你们每个人的默契程度,所有队员的默契,在这与黑龙的战斗自行培养。”

我,癸癸,莱特妮丝以及青黎,被分到了华利队长的小队当中。我望着眼前的黑龙,它巨大的像是一座城池,它的鳞片,似乎比我手上的剑要锋利上百倍,在训练场周围的灯光下照耀的闪闪发光,它的呼吸声,发自坚硬的石头,却有一股活生生黑龙的感觉令人生畏。我的剑,在手中颤抖,我的腿在叫我退缩,我的心坚定我站在这里。即使它还仍未启动。

“我的家乡,是被一条真正的黑龙毁灭的...”我听到华利队长的低声细语。

华利队长将我们聚集起来,将剑插在地上。

“我需要了解你们各自都有什么能力,特长是什么,以此来组织战术。我们滞留下来之后的战斗,我们也要一并会实行。”

“我,我叫癸癸,请多多指教!我的能力是通灵剑,我可以通过我的桂花剑衍生出坚硬的植物协助作战。特长嘛...我也不知道,特别能喝酒算不算?”

华利队长笑了,我们都笑了。

“那就在战斗中发掘你的特长。特别好,那么你呢,青色头发的武士。”

“你好,我叫青黎。我的剑的特点是快,我可以以枫叶的多段伤害寻找并攻击敌方的弱点。”

“是少见的东方剑法啊!那么,这位贵族小姐,你的能力是什么?”

“敝姓黎华尔兹,可以叫我莱特妮丝。我的剑,是北方魔法机关,我可以通过机关凝聚力量造成强力的打击。请让我有机会进行法术的吟唱,以及告知我需要打击的目标。”

“厉害!是魔法机关啊!那么最后是你了,金发的女孩。”

华利队长了解了他们的能力,快速地将它们写在了他手中的一个兽皮外皮的册子当中,他认真的神情,透露着无限的光芒。他将脸转向我,他那一瞬间似乎有一股带着惊讶的神情,又看着我腰间的佩剑,我便缓缓将它拔出。用手指温柔地抚摸了一遍剑锋,将我手中的魔力注入,我的佩剑,顺着那荧光着的回路,便发出耀眼的光芒来。

“您好,华利队长,我是来自科利尔德的魔力回路驱动战术人形,安娜苏・克莱因斯顿。我们的能力是消耗身体回路驱动所需魔力制造剑锋上的强化光辉,照亮漆黑的环境提供视野,并为各位提供附带的魔力继承协助战斗。”

所有的队员,包括华利队长在内,他们听过我的话,都一起注视向我的脸,以及我的配剑。

“你原来是人形吗?真没看出来,你这脸也太真实太可爱了!”癸癸捂着嘴喊着。

“科利尔德的科技真让人叹为观止...”

“这个可比魔法机关更要复杂多的多了吧...”

“科利尔德的人形,可不是机器,更不是什么机关。所有的人形都像这个女孩一样,是真实的值得人们尊敬的一样拥有生命的‘人’。”华利队长将册子合上,塞入裤腰带间的夹包内。

我突然间,有一股说不上的情绪涌入我的脑海。

“我们是被制造出来应对这场战斗的人形,我们的生来的价值就是参与这场战斗。所以在战斗中请不要吝啬您的指挥,尽情的使用我的能力。”

“我会好好发挥你们的能力的,不过,我的要求,是你要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战斗,在我的队伍里,没有人形,只有生而高贵的每一个我的队员。”

我听到,他再次强调了一次“人”这个概念,我不明白...

“现在,我了解了你们的能力和特长,也该让你们也了解了解我。”

华利队长的眼睛缓缓闭上,又再次睁开。那一次睁开,他的眼睛突然变得浑浊,仔细去看,似乎充满着闪着光的点点星光,看上去就好像,他的眼睛里面填满了整个星空,引人去欣赏,去观察这无垠的深渊一般...

“剑,不是我擅长的东西。”

我的整个思维,好像陷入了那一片深渊,我的视野突然变得暗淡,一切变得飘然而虚无,意识,在缓缓消散殆尽...

“醒来吧,各位。”

意识的归来,像是一瞬间,又好似过去了许久。我回过神来,我看向周围的队员们,我们在虚无中竟摆好了战斗的架势,青黎站在侧面扎着马步,癸癸顶在身前,莱特妮丝站在身后举剑吟唱,而我被包围在队员们中间,手中的剑被我轻轻抚摸。我了解到,我们四个,在深渊中都迷失了自我。

“好神奇...是控制法术吗?”癸癸放下了手中的剑。

“队长你原来是精灵族吗?”

我不了解莱特妮丝的话,我不明白精灵族是什么。

“我的法术,会根据我对你们的了解而发掘出你们最佳的力量与实行最佳的战术。现在你们被控制的时候会失去意识,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羁绊还不够深刻,所以我们需要在战斗中培养我们队伍之间的团结,以此发挥出我们最强的力量。”

华利队长再次将眼睛闭上,再次睁开时已经失去了那夺人眼眶的星空,剩下的只有平凡的瞳孔。

黑龙缓缓启动,整个训练场震动着,那石像的运动引发了整个训练场的地震,我们的腿都摇摆着,摇摇欲坠。眼神紧盯着那慢慢振翅腾跃而上的黑龙,它的眼神闪出杀人的光芒。

火铺天盖地的笼罩在整个村庄,每个人都在发了疯一样四处逃窜,拼命的呐喊着,生命的力量在那一刻变得那么弱小...

黑龙,巨大无比的黑龙的嘴里衔着身着洁白衣裙金发的少女,发出骇人的咆哮。翅膀不断扇出令人恐惧的飓风,所有人都顺着这阵生灵涂炭而向着远处逃离。

唯独有一个少年,逆着飓风双手持着巨剑,向前靠近着这条黑龙。

“华利!马上跟我们走!”

“黑龙!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精灵的家园!”

“科利尔德...命令...斩草除根...”

华利那一刻突然听到黑龙的抽泣,抽泣中蕴含着这么一串话语。

“精灵族圣女...抢夺...带回...否则...毁灭...”

“我不明白,黑龙,但是你不能带走克里斯汀,我要把她从你的嘴里夺回来!我要你马上离开莱利!”

“华利...”巨龙嘴里的少女有气无力,颤抖着身躯。

“克里斯汀!我马上就会把你救下来带你去医生那里服药!”

“亲爱的...华利...不要管我...让我跟着黑龙走...不要让族人陷入危险...”

华利紧握着手中的的巨剑,嘴紧紧闭着,仇视的望着那条巨龙。黑龙停下振翅,四腿落在地上,一阵尘雾刮到华利的身上。他们对视着,互相随时准备突进夺其性命,一切只有一念之差。黑龙用泥石将克里斯汀封起放在身后,华利睁开眼睛打开了自己的法术。

一场恶战,他刺不穿黑龙的鳞甲,它的针刺攻击不到敏捷的华利,只有风还在呼啸吹拂在他们身上。

“我要结束这场战斗,黑龙。”

华利的眼睛那一刻闪出别样的深邃的蓝色光芒,他倾注了全身的魔力于那一次施法当中,为的是一击决胜,再无机会。

从他的残破的巨剑里面,一阵如同海洋巨流一般的法术突然凝聚而成,随着剑的挥砍,他呐喊着,倾尽全力,一道蓝色光芒就这样向黑龙飞扑而去,照亮了整个被火染成灰黑色的村庄。

黑龙咆哮着,它无比痛苦地呻吟着,似乎有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华利看到了。黑龙慢慢趴下,呼吸急促而深沉。华利没有再继续释放他的法术,跪倒在地上,看着奄奄一息的黑龙。自己的手再没有力气举动任何东西,膝盖再不能支撑他站起。

“黑龙...你走吧,快离开这里。”

“命令...死亡...”

黑龙依然倒在地上,不断发出急促的气流。

“毁灭...”

他看到眼前模糊的景象,黑龙忽的抬起它的头,从他的喉咙深处,突然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凝聚在空中,变成了一个白色的法阵,法阵闪着光芒,又再次将漆黑的夜晚照亮。

“斩草除根...”

黑龙最后一声咆哮,风随着刮来,它的腹部闪出土灰色光芒,慢慢出现裂痕,华利那一刻看到了黑龙的两侧脸颊流出一行晶莹的泪...

“死...”

法阵突然裂开,黑龙化作一阵光芒,他的意识模糊,再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听到无数东西炸裂以及族人们痛苦的喊叫声...

“我再次醒来,莱利已经变为一片泥沙一片乱石,族人们的尸体散落四处。我哭着呐喊着沿着村庄的痕迹一路寻找任何活着的族人,但是我什么也没有找到。以及我的妻子克里斯汀,精灵族的圣女,也不再在那黑龙构造的土石里面。所有的一切生灵,那一刻之后只剩下我一个人...”

最后巨像黑龙终于倒在场地中央。我们一起坐在场地旁边的石台阶上,听着华利队长的故事。所有的战斗技巧在那三天有所间隔的战斗中被激活。随着战斗的深入,我们也慢慢培养起了羁绊,华利队长的法术对于我们也不再会夺去意识。

华利队长的故事,让我了解到了精灵族,以及一个悲惨的无家可归者的心境。

那堆枯木慢慢飘出烟雾来,很快那火红的颜色便足以覆盖整个小小的石板间的空间,坐着的石头也慢慢变得暖和而渗出水来。我将腿上的披风轻轻捻起,以防沾上那融化的水。

“其实你长的很像克里斯汀。”华利队长摆弄着火把,低着头说着。

“但是我不是,我只是来自科利尔德的一个战术人形,我叫安娜苏。”

“是啊,那只黑龙口中,似乎也是要把克里斯汀带往科利尔德...”

我沉默了,所有的回话在那一刻似乎都不适用。

“克里斯汀,她很善良,也很乐观。她是村里的法术教师,孩子们都很喜欢她,她也是精灵族的圣女,常常协助村里的人完成日常事务。”

“她携带着重疾出生,她体弱多病,但却总是帮助别人以自己力所能及...”

华利队长看着我,微笑挂在他的脸上。

“但是我只是战术人形,我要遵从的只有完成我的使命,我没有办法成为第二个克里斯汀小姐,华利队长。”

“我说过,你不是人形,你是‘人’。我也不需要第二个‘克里斯汀’的出现,我现在只需要跟着我的心走,完成剩余的未尽之事就行了。而你,你跟我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我的希望也是,你能作为一个人而言活好你的剩余时光,就行了。”

“我不明白,华利队长。”

“到灯塔之后,我会让你明白的。”

那火堆华利队长的包围下艰难地燃烧了好一会,就像是破败不堪的生命在风中摇曳。山崖边能够到的枯木即将用完,没有看见锁链顺着那山脊滑下。期待变成了恐惧。

“他们,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

我感到恐惧。

“他们也许遇上了困难...但我们要相信他们。灯塔终究会被我们点亮。”

华利队长望着那山脊出神,没有了枯木用作续命的火种,那火很快变得弱小,摇摇欲坠般即将化为一滩灰烬。

“他们回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华利队长突然将我扶起,他将裤腿撕下一块布条,将披风扎在我的腿上,又再次将我背起,向那向下伸展着的锁链走去。将锁链捆在我的腰上,一只手抓过那锁链,有一只手搂过我的腰,我从他的手掌间感受到了,涌动着的魔力,和十分温暖的温度。

“不要乱动,我带你上去了。”

华利队长在艰难的往上爬着,虽然比起登上那个石台之前的过程,他的手更加没如此颤抖,但我依然可以感受到华利队长,他正在拼尽全力...

“您可以将我留在石台,华利队长,我在那等你们的消息。”

“队员...需要...一起前进...谁也不能...独自一人承担危险...”

华利队长的手青筋暴起,他的话语伴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声艰难的发出。我再次沉默,面对华利队长的话,我似乎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和他反驳,又感觉,他的做法却是对于我来说是错误的。但是却是没有理由的错误。

最后一段距离,看上去是那么遥远,更加对于华利队长来说。他踩着山崖的凸起,眼望着那最后的一段距离,猛地向上一蹬,手脱离开那锁链,随着那轻盈清脆的一声铁靴触及石块的声音,他的手抓住了悬崖的边缘。

“你先上去,安娜苏。”

他将我举起,我抬起手来抓住那边缘,稍一用力便登上了那山顶。我回过头来,伸手去拉队长悬在空中的那只手。我们都上来了这原本看似遥不可及的山巅,望着远处虚无漆黑的雾气,我们没有看到其他人,没有看到莱特妮丝和青黎,只有那锁链的另一端被捆在一块巨石上竟也随着风飘荡。

“青黎!莱特妮丝!”

华利队长对着前面的深渊呼喊着,没有人回应。

“走吧,安娜苏,我们去找他们,以及灯塔。”

“希望他们没有遇上‘螨虫’...”

华利队长看着远处,他摇了摇头,好像回答了我的话。

向着雾气的深处走去,视野变得越来越暗,很快什么都变得触不可及起来。只有我的魔术回路的光辉,可以照亮眼前些许区域,给我们前进的路上提供一丝丝视野。透过光辉,我们看见地上碎石子一般的东西散落在地上顺着远处练成一条线。顺着这条线我们依旧艰难地走着,风和黑暗带来的恐惧与“螨虫”如出一辙。

“前面那颗枯木,下面坐着的好像是他们!”

华利队长突然将我背起,顺着我手中的剑的光辉拔腿飞奔向前。我也隐约看到,前面的枯木下面坐着一个人影。

“青黎!是你吗!”

“队长!您终于来了!”

青黎突然趴到在地上,随着我的剑的光辉靠近,我们看到青黎的眼睛充满血丝,他的眼眶流出泪来。

“我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我就像是向地狱深处走去一样。”

“没事了,青黎,安娜苏的剑可以为我们提供安全感。”

华利队长蹲下将青黎扶起,将他眼眶两旁的泪珠抹去。又将我们两个都拉到那颗枯树旁边坐下,唯独他自己站起,靠着他那颤抖的双腿四处张望。

“青黎,莱特妮丝在哪里?锁链是她放下来的吧?”

“她让我先深入去寻找灯塔,让我用桂花糕洒在地上,在这寒冷的风下会被冻成尖锐的冰,她摸着这痕迹会找到我。她将锁链处理好马上赶到。”

“但是,锁链处没有她,路上也没有看见她...”

“会不会是...‘螨虫’...”我恐惧着,双手不安地摩擦。

“不会的...我去找她。”

华利队长看向来的路上,无尽的黑暗,他的眼睛没有退缩。

“我们和你一起去。”青黎坚定的眼神,紧盯着站在身前的队长。

“留在这里,我们的小队不能被清剿,我们需要有人去点亮灯塔。”

“可是,没有我的剑,队长你什么也看不到。你如何找到莱特妮丝呢?”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应该挺身出来,即使那不是我的使命的范畴。

“那么如果又留我一个人在这,那岂不是有点残忍。”

青黎笑了,他慢慢站起,手上紧握着腰间的剑柄,他的眼睛也不再充满血丝,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如同队长般坚定的目光。

“而且您不是说过,人类最为高贵的精神便是,‘团结’。”

“那好吧,队员们,打起精神来,我们该去寻找我们另外一个重要的队员!”

青黎伸手将我扶起,缓缓走向立在黑雾前的华利队长,前面的路,随着我的剑的靠近,前面的路逐渐变得清晰可见。华利队长靠近,他们站在我的两侧,共同扶着我,他们温暖的手,好像驱散掉了我心中的恐惧,接下来的前进,并非使命,却好像是队长所说的跟随这我所谓“人”的情感。

走了许久许久,黑暗中,时间,空间,任何的观念消散而去。跟随着来时地上的桂花糕碎屑,被冻成冰块的它们在我的剑的金色光辉下却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照射出,祂们...

“队长...马上跑!”

黑暗中传出像是以前世界的雷声,无限的咆哮着,所有的黑色的雾气那一刻变得有些沉重,变得像是空中的乌云。恐惧,似乎再一次笼罩了下来。透过那咆哮的雷声,又好像寻找到了那熟悉的声音,莱特妮丝的声音。

“莱特妮丝!是你吗!”

透过前面的黑暗,却好像似乎看到了更加黑暗的东西逐渐靠近我们,一个无比巨大的东西。祂比那山洞里所遇到的祂...似乎更加巨大...

“那是...祂们...”我,首先停下了脚步。

“不止一只!!!”

青黎吐着粗气,他转头看向队长。我们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无边的沉默,腿,又好像被寒风冻在了地上。

“莱特妮丝...在那个黑影上面...”

我看到了,那长发的女性人影反射在我的剑的光辉上,她被黑暗包围了整个腰部,低着头,毫无动作,好像被那黑暗给束缚住了。

“跑,马上跑...队长!”

看着前面无比巨大的黑影,那一刻,我们无论是面向任何方向,前进亦或是后退,好像都...

“走不掉了...”

青黎呻吟的声音贯彻了整片黑暗。我醒来的那一刻,我的剑插在地上,我艰难地伸出手向它注入更多的魔力,但发出的光辉再没有作用,任凭那光再亮,也融入了黑暗的一部分,只是给虚无染上了颜色而已...

“华利队长...你在哪...”

我听见金属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震耳欲聋,延绵不绝。华利队长不断地在坚持着战斗。

“青黎!莱特妮丝!安娜苏!你们都还活着吗!”

“队长!我的手臂被‘螨虫’侵蚀掉了...”我听见青黎尽力压抑着他痛苦的声音,向着黑暗喊出那一句话。

“队长...我在‘螨虫’的身上...祂的黑暗包裹着我...我挣脱不了...祂们似乎是凭借着我寻找到的你们...对不起...队长...”

我听见莱特妮丝的抽泣,抽泣有气无力,却呐喊的无比具有穿透性,她好像真实的想要队长听见她的道歉...

“队长...我的光...没有用了...”我抚摸着手中的剑,我绝望的看着手中的剑...

“你们都没事...就行...”

金属摩擦的声音停下来了,所有的一切变成了只剩下我们共同呼吸的声音的无边寂静。

“祂们在组织下一次袭击。”

“什么都看不见,我们将如何对抗祂们...”

“我们需要先想办法聚集到一起!”

我伸手触碰地上,一个寒冷而尖锐却熟悉的东西接触到了我的手掌,我把它捡起,好像它还残留着那桂花的香气。我将桂花糕放在我的剑上,剑上的回路缓缓闪着光,桂花糕透过回路,缓缓融化,我闻到了,好像是癸癸身上常有的那股香气...

“这个是香囊,里面是桂花里提取出来的精油制成的魔法晶体。...你很喜欢吗?那就让你闻久一点吧!”

那一瞬间,我好像再次看到了癸癸的笑脸。我将身体回路里的魔力灌注进与那桂花糕接触的回路,那一小块桂花糕随着魔力的侵蚀化为一滩粉色的液体融入了剑内。它再次发出了光辉,随着那光席卷而来的,是扑鼻的香气。

我想起来癸癸口中对桂花林的描述,那如同人间天堂一般的景象,让人欲仙欲死的橙黄色与绿色交织的仙境,由着那香气在我脑海里若隐若现...那东方少女的形象,漫步在那漫山遍野的绿色林间...

“闻到了吗各位!顺着桂花的味道到我这里来!”

“安娜苏,是你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华利队长的声音首先出现在我的眼前。

“队长,安娜苏,我来了...”

青黎靠近,我看到他的右手手臂有一片黑色的痕迹,那痕迹周围血肉模糊,不停地往外渗灰黑色的液体。

“青黎,你还能战斗吗?”

“队长,我可以,请尽情指挥我!”

“青黎...安娜苏,你有受伤吗?”

“我能感受到体内的回路正常运行,除了我的腿以外,没有再出现任何伤口。”

“那么,我们需要制定作战计划,应对祂们的下一次袭击,并救回莱特妮丝。”

“队长!我的魔法机关还在我的身边,但是魔力已经耗尽...我需要魔力,我可以对祂们实行一次近距离的打击。”

“莱特妮丝!是你吗?”

“祂们没有办法听到我们说话,祂们靠光和人类身上的温度寻找目标!”

“但是你离祂们太近了,这一次打击会让你身陷地狱!”

“我没事的...队长,给我魔力。我们需要...‘团结’。”

“我的回路可以给莱特妮丝补充魔力,华利队长。”我将剑举起,闪着光芒又散发着香气的它,好像一颗桂花树一般。

“我可以用枫叶寻找可以打击的弱点,请允许让我靠近祂们。”青黎拖着右手,以左手拔出了他的剑。

“安娜苏...青黎...还有莱特妮丝...我明白了,我会用我的法术发挥你们的作用赢得这场殊死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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